不想说话
带着些许的颤音。
“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彭芮亭听到这话,心瞬间软了下来。
她心里涌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冲着滕啸雨嘬嘬嘬几声,把他唤过来,然后温柔地给他顺毛,说姐姐没事哦姐姐不会死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地轻轻笑了一声。
滕啸雨不满地皱起了眉。
彭芮亭笑着招了招手:“过来。”
滕啸雨走到她床前,坐在凳子上。
“谢谢你担心我,”彭芮亭把香蕉皮塞到他手上,“我没事儿,真没事儿,医生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被吓晕了而已。”
“嗯。”滕啸雨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
“那么担心我?”彭芮亭也低头看着他,“真感动啊,姜昊祝园是我发小,都没这么担心我呢。”
滕啸雨听着彭芮亭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像是心脏被人捧了起来,他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他只是不能接受,他认识的人再次倒在他面前。
这对他来说,就是噩梦重现。
彭芮亭观察着他的表情,自然也没放过这细微的变化,
她的心有点沉,伸手探了探滕啸雨的额头,总觉得该看医生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他紧张过头了,有点不正常。
滕啸雨突然站起来低声说:“点滴打完了,我去叫护士,然后我送你回家。”说完没等彭芮亭回复,冲出了病房。
这孩子掩饰啥呢?彭芮亭有点想笑。
彭芮亭拔了点滴,二人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医院。
这个医院离越龙湾度假区不近不远,大概四公里左右的距离。
彭芮亭有点郁闷,她的摩托还停在停车场里,且不说怎么回去,就算去取了,以她现在时不时晕一下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骑车上路了。
早知道就不让祝园姜昊先走了,现在连个车都没有。
她转头问滕啸雨:“你打算怎么送我回家?”
滕啸雨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和平常无异,周身的气场也没有刚才那种支离破碎的感觉了。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出租车这种东西吗?”
彭芮亭无语:“我当然知道,只是路边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们要在这等到……”
这时,一辆白色的轿车打着灯缓缓停到两人面前,司机从里面探出脑袋:“您好,尾号是0467吗?”
“您好,是的,”滕啸雨摆摆手和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拉开车门对彭芮亭说:“网约车都出现六七年了,您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不是也该有个限度。”
彭芮亭很没面子地瞪了他一眼:“我从来没坐过这个,怎么可能知道啊!”
“姐姐请。”滕啸雨毫无表情地对着车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彭芮亭深呼吸,念着刚才他担心自己到脸色发白的可怜样儿,忍住了邦邦给他两拳的冲动。
二人上了车,又是一阵寂静。
滕啸雨侧着脑袋面向窗外,此刻正抱着胳膊闭着眼,显然是没有一丁点儿和彭芮亭说话的打算。
彭芮亭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有点坐不住,转头和他说:“我不回中午的那个家。”
“嗯?”滕啸雨睁开眼扭过头,声音带了点鼻音,“你还有别的家?”
“有,”她点点头,“我在别的地方有房子,平时都住那儿。”
“哦,”他又靠了回去,恢复了刚才的姿势,“那你和司机师傅说,他开车。”
……
彭芮亭很生气,猛地一下靠回椅背上,不说话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愤,滕啸雨悠悠的声音在车里响起:“太累了,眯会。”
彭芮亭撇了撇嘴。
这人什么情况!忽冷忽热也该有个预警吧?
不过他刚才在医院的确是很着急很担心,彭芮亭也知道,情绪变化极大的时候,对体力也有很大的消耗。
对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才对,改天请他吃个饭,好好谢谢他。
她也闭上眼,不断地劝着自己别生气,努力用她薛定谔的耐心压制自己的暴躁。
反正住的近,找起来还是蛮方便的。
车又开了好一会后,终于在一个小区入口缓缓停下。
滕啸雨早就醒了,脑袋贴着车,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没有和彭芮亭说话的打算,确切来说以后也不想再有。
直到小区的牌子慢慢划过他的眼底——
滕啸雨猛地扭头看向彭芮亭,他伸出一根指头指着窗外,音尾有点上挑:“你住这儿?”
小湖畔公园。
“嗯呐,”彭芮亭微笑,“怎么了?”
小湖畔公园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