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啊?”洪猫记得昨夜、前夜三少爷已经能下地了,怎么今日还要轮椅?
司南弋的眼神扫在洪猫身上,洪猫吓得闭上了嘴,乖乖搬来轮椅。推着司南弋走到怡园。
代盏不在旁边候着,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容容月还以为左丞府的等级制度是摆设,招乎一旁的祝芷禾坐下。祝芷禾微愣,一脸茫然看着容容月,容容月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站起来拉着她坐在旁边:“他都坐得,你为何做不得?”
祝芷禾刚想解释,被司南佁一个眼神制止了。
三娘烧了一桌的菜,堆了满满一桌。司南佁很喜欢容容月,忙着给容容月夹菜:“这一个月住得可习惯?”
“以前在家时爹娘再三叮嘱我,不可以动手打人,来了这里,我可以随心而动。刚来时还有些不习惯,现下我已经习惯了。”容容月嘴快性直,把心里话都讲了出来。
除了司南弋,其余人都被容容月逗笑了。
洪猫侯在一旁,见司南弋不动筷,问道:“三少爷,是今日的菜不合口味?”
容容月看向司南弋,命令道:“司南弋,动手吃饭。”
容容月的话吓得在场的人提心吊胆,毕竟在这府里,连老爷也不敢这样与三少爷讲话。
司南弋看向容容月,微启双唇:“夹菜。”
“噗~~。”代盏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司南弋,你是腿伤未愈,不是手残,自己动手。”容容月丝毫不迁就司南弋。
“少爷,我帮你夹。”代盏忍着笑夹起一块烧鹅送进司南弋碗里,还未放下,司南弋冷冽的眼光扫过,代盏手腕一转,将烧鹅送回了嘴里:“这烧鹅当真美味,三娘是何处买的鹅?”
洪猫小声应道:“这是您前年买来养在后院的鹅,两年过去,小鹅变成了大鹅。”
代盏眼睛瞬间瞪大,又夹了一块烧鹅送进嘴里,呜咽道:“我的鹅。”
“我要吃烧鹅。”司南弋看着容容月,始终不肯动筷。
容容月翻了一个白眼,夹起一筷青菜放进司南弋碗里,强扯出一道笑容:“你重伤未愈,吃点青菜利于疗养。”
众人皆以为司南弋要生气,目光落在司南弋脸上,洪猫更是跑得远远的,担心殃及自己。
司南弋抬手夹起青菜送进嘴里,众目睽睽之下咽了下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代盏道:“少爷这是转性了,要品尝人间的美味?”
司南弋咽下青菜后看着盘里的烧鹅:“我要吃烧鹅。”
容容月看着司南弋粲然一笑,不止给司南弋夹了烧鹅,桌上的菜挨个夹了一遍,司南弋面前立了一座小山:“吃吧,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司南弋一反常态,端着碗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着饭。
这事传到司礼耳朵里,司礼又搬来一箱珠宝赠予容容月,让容容月在下学之后带着司南弋回家看望父母。
停学一月,容容月得偿所愿,重回学堂。
容容月刚出府,就见代盏架着马车等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容容月问道。
“少夫人,我家少爷闹着要去上学,我有什么办法。”代盏显得有些无奈。
“闭嘴。”从马车里传出一声呵斥。
“司南弋腿伤未愈,要去学堂?”一月的相处容容月多少了解司南弋的脾气,这人性格执拗倔强,决定的事情断然不会更改,他要去学堂,下人哪里拦得住?只是他腿伤未愈,难免让人有些担心。
代盏皮厚,不怕责罚,调侃道:“少爷身残志坚,求学之心令人钦佩。”
帘内突然飞出一枚金叶子,割掉代盏耳边一缕长发,掠过容容月,金叶子入木三分,直直的插在红漆柱子上。
“有钱也不能这么豪横吧,拿金叶子当暗器,这谁受得了。”容容月早已习惯司南弋的豪横,拔下金叶子放进荷包里,兴奋的迈着小腿奔向马车。
容容月数着荷包里的金叶子,满心欢喜。
到左丞府一月,得了两箱珠宝,十枚金叶子,今日又多得了一枚金叶子,待退婚之后,就带着爹娘回蜀州开个酒楼养老去。
司南弋看着容容月吐出几个字:“吞金兽。”
容容月收起荷包:“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我爹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入京城,得了四门博士这个官位。我家入京的路费可是我娘一夜一夜做绣品熬出来的,我喜欢金子碍找你了?
司南弋不作回应,掀起帘子看向窗外。沿街的房檐上几个红色的身影在空中跳跃着。
马车行了许久还未到,容容月还以为是自己一月未去学堂,忘记了路上所需的时辰。掀开车帘一看,窗外的街市与以往的道路迥异,路边瘫坐着一些乞丐。
容容月放下帘子,冲外面喊道:“代盏,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代盏的声音隔着帘子传进来:“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