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人,我们没走错,这是去南书院的路。”
“南书院!我们为何要去南书院?”容容月此前一直在南书院上学,怎得今日换了学堂?
代盏解释道:“皇亲贵胄子弟皆在南书院上学,老爷官及丞相,少爷、少夫人自然是去南书院。”
容容月神情冷落,陷入沉思。
难怪此前一直见不到闻言招、汤甚肆,原来他们是在南书院上学。
皇城等级严明,一级一阶,想必父亲在官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才想放弃十年寒窗苦读得来的官位。
帘外传来代盏的声音:“少爷、少夫人,我们到了。”
二人下了马车。容容月看着眼前的南书院,红色的牌匾高高挂起,门口立着石狮,一种威严感压迫而来,残破的四门学堂自是不能比的。
代盏说道:“少夫人,我就送到这里了,我还要去市集一趟。”
容容月想起还有一事,走到代盏跟前:“你不许叫我少夫人。”
“好嘞。”代盏毫不迟疑,点头应道。转身就说:“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你也管不着。”
现在正值午时,书院里的学子三三两两坐在院里用餐,旁边皆有自家书童陪着。车轱辘压着青石板的声音,引来学子的注意。
“小月儿。”闻言招看见容容月,放下手中的筷子奔到容容月面前,汤甚肆跟在其后。
闻言招捏着容容月的脸:“一月不见,小月儿你变得圆润了,更可爱了。”
汤甚肆言道:“小辣椒你这个月去哪里了?我们去四门学堂一直见不到你。”
司南弋眼神扫在两人身上,眼里射出刀子一刀一刀剜着两人。
闻言招只觉得背后发凉,看着容容月身边的人,身体竟然抖了一下。闻言招强壮镇定,问道:“小月儿,这人谁呀?”
容容月听出闻言招的害怕,扭头看了司南弋一眼:“左丞三少爷司南弋。”
汤甚肆见闻言招一脸茫然,悄声解释:“就是比你我还猖狂、还冷血的左丞府三少爷。”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闻言招依旧一脸茫然:“谁?”
一个清脆的男声在人群中响起:“左丞三少爷五岁能作诗,七岁能议政,十二岁学完四书五经。是我朝难得的才子。”
众人将眼光抛向说话的男子,这人容容月认识,他是右丞的次子,唤做长孙立珩。他的身上带有几分司南意的味道,但又与司南意不同,司南意是拂面的微风,他更像是暴雨前一阵一阵的狂风,一骤迎起一骤。
长孙姒囡从屋里出来,走到容容月面前,拉起容容月的手:“方才先生说今日有两名学子要来,没想到是你。”
容容月原本还担忧自己一人,没有知心的好友,这下好了,闻言招、汤甚肆在,连姒囡也在。
“小月儿,用过午膳了吗?”长孙姒囡言语间透露着欣喜。
容容月笑道:“我出门时已经用过了。”
长孙姒囡故作可惜样:“可惜了,我今日带了芸香阁的醉鸭,看来你今日是吃不成了。”
容容月环着长孙姒囡的手臂言道:“来日方长,以后我每天都缠着你要吃的。”
司南弋被容容月冷落,心有不快,冷冷的说道:“院里冷,推我进去。”
容容月按耐着内心的不悦,向好友道别后推着司南弋回到房里。
司南弋走后,院里的交谈声更大了,一声盖过一声。
“他就是家里有几座金山的司南弋。”
“他不止是左丞三少爷,还是岭南王府的未来的世子。”
“你在胡说什么,他是庶子,怎么可能是岭南王府未来的世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娘是……”
一枚金叶子嗖的一声划破窗户纸飞向窗外,从说话人眼前飞过,直直的插在树上,惊得鸟儿四处逃窜。
方才议论的人吞了吞口水,乖乖闭上了嘴。
容容月很是心疼:“司南弋,你知道金叶子有多值钱吗?你能不能换件兵器?”
“不能。”司南弋故意唱着反调。
容容月一个白眼翻上天,挨着司南弋坐下。
“司南弋,你在看什么?”容容月顺着司南弋的目光看去,窗外的学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司南弋的目光落在长孙立珩身上。容容月陡然想起司南弋不喜欢院里有女眷,莫非他真的是断袖。
容容月贴在司南弋耳边言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司南弋转过头来看着容容月:“今晚你不要上我的床。”
“我就要上,你能奈我何。”容容月想到白衣鬼就害怕,坚决不愿意晚上一个人睡。
“无耻。”司南弋骂道。
“我还可以做出更无耻的事情。”容容月侧身在司南弋耳边低语。
容容月的话令司南弋红了脸,司南弋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