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上衣的下摆，摇着头。

邓艾往后一靠，扭头去看弄月堂，火势渐趋于无，只剩下了烟。

“来不及了，火已经灭了。”

这让皎皎愈发焦虑，徐聪看不下去了，替她着急起来：“臭丫头，你倒是赶紧说，不然一会儿你的小命儿就没了！”

皎皎一跺脚：“我、我说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邓艾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她往地上一跪，吞咽了两口口水：“我……我只知道，要是起火了，我就去西角门塞给纸条，剩下的……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邓艾的背离开了椅子：“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皎皎胳膊紧紧贴着身子，又开始摇头。

“高扬，先把她带下去吧。”

谢以慕带着那灭火的十二个人回来了，邓艾看着他们站好，个个儿都垂着脑袋，大气儿不敢出一个。

邓艾一伸手，徐聪将名册奉上去。他一个一个点过名，对了对脸儿，这期间，每个人的表现还都挺正常，也可以说是，因为害怕，几乎都不怎么开口。

问及晚上在哪里的时候，都说在睡觉，邓艾懒得听他们每个都差不多的说辞，就全部丢给了谢以慕，起身带着高扬和赵明，去弄月堂四周查看。

邓艾刚一踏进弄月堂的时候，低头望了一眼地板，好像有点不一样。在卧房到大堂的拐角处，他从高扬手里借了光，仔细在地上摩挲了一通，似乎地上刚打过蜡不久……

刚才，双溪还说，春喜出来的时候，跌了一跤……

邓艾一行人到达弄月堂东北角的时候，长禄已经立在那里，不知道先前在做什么。

长禄见到邓艾一行人过来，便退到一旁。邓艾往前走了两步，本要越过长禄，又退了回来，他显然也发现了这地方的不同寻常，在火烧火燎的烟雾之后，藏着一种淡淡的味道。

高扬低下身来，拿出手帕，在黑灰里找寻了一阵，翻找出来一些未烧净的芦苇叶，仔细拿手帕包好，递给邓艾。

长禄只对邓艾颔首，邓艾没搭理他，倒是让赵明去马场其他地方四处探探，哪里还有芦苇叶。没多久赵明就来回禀，说是在后厨就有不少芦苇叶。

而谢以慕这边，他耐心好，一个一个地询问，让陈元帮他一一记录。大晚上地一阵折腾，大家伙儿都有些累了，也不知人群中是谁先说要用宵夜，庖厨丁二就笑着，接话道：“要是谢府尹允诺，我这就去为大家煮一锅桂花莲藕汤。”

大体已经问过一遍话，谢以慕想了一瞬就答应了，让丁二先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