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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处。
她说:“谢谢。”
“不谢。”付楸哼了声,拧着裤腿的水。
天色暗了,风吹进眼眶,迷了眼,戴了隐形的原因,不敢使劲揉,她轻轻摁着眼角。
付楸借着月色,沉默着观察她的情绪,“你在哭吗?”他摸遍了浑身的兜,找出包纸巾给她。
林楠木确实哭过了,心情舒畅,她现在只是迷了眼而已。
“没必要。”
她坐着,需要仰视,四周幽暗阴沉,看不出他的神情。她不言不语,紧攥着纸巾包装袋,发出窸窣的声响。
“你懂什么。”林楠木忽蹦一句。
付楸停了片刻,哂笑,“我怎么不懂了。”
“你们好学生会明白我们差生没考好的心情吗?”她的气焰实属咄咄逼人。
付楸发出低笑,“你都说是差生了,没考好不都在可承受范围内吗。我以为是家常便饭了。”
晦暗笼罩他的眉眼,并不好笑的事情他笑着肩膀抖动,停不下来。
林楠木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不仅清高,怼人的技术也不差。她找不到回击的切入口,任凭身边笑声蔓延。
笑声低沉带着几分疏远,又天生有股懒散,不会扰人烦。
两人都隐匿在阴影里,少了疏离感,离彼此的心跳近了些。林楠木抱着膝盖,面红耳热。
“好学生只是表象,他们也有学不会的东西,那首歌我现在还不会。”付楸微斜着头看她。
林楠木不理会,呆呆的想着那个湿透的分数。
少年坐下来,他身上很热,碰到她的手臂,带来轻微的汗味,并不难闻。
歌声轻悠,有专属青春里的独特和刻骨铭心,“我飞越想念得到幸福/有爱丁堡来守护/把爱变成那里的宝物。”
湖边夹杂着潮润的泥土袭来,林楠木跟着轻哼,两人的声音融合,像是真的身处城堡中,她在黑夜里向他看去,依稀察觉他也转了过来。
她佯装看湖,看垂柳看晴月,潮风吹过脸颊。付楸侧头,视线落在她侧脸,不自然的轻咳。
付楸走了很长时间,她呆站在路灯下,耽醉在夏夜不知归处。身后脚步越来越近,冷玉珍脸色难看,问,“刚才那个男生是谁?”
林楠木吓得一激灵,没想到冷玉珍没出摊,全看到了。
“他是我同学。”她支支吾吾。
“林楠木,你是不是耍朋友了!”
冷玉珍身体不舒服,几日下不来床,下午空闲出去一趟还撞见这一幕,听到林楠木矢口否认,她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小男生在追你?”
“没有。”林楠木羞红了脸。
冷玉珍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期间楠木揉眼,以为是受欺负哭了,她刚想去教训那个兔崽子,就见男生的手悬在林楠木后背,三番两次想要安抚,踌躇后又作罢。之后两人有说有笑,不是谈朋友是什么!
“你少给我睁眼说瞎话。”冷玉珍身体不好,没说几句重话就咳嗽。
她把林楠木拽回去,让她跪搓衣板,“跪到你弟回来!”
“他是去上网了,彻夜不归。”
“那你就给我跪到天亮!”
林楠木双膝跪在搓衣板上,不舒服地扭来扭去,“妈你咋又咳嗽了,喝药了没?”
“你甭操心我。”冷玉珍一拉碎步帘,狠着心不搭理她。
林立新破天荒没熬大夜,在林楠木快撑不住的时候回来了,他一进门,“出啥事了这是?”他取笑着,“不会吧,你也有今天。”
林楠木剜了他一记。
林立新刨根问底,“妈,她犯啥事了?家里刑法都用上了。”
冷玉珍发话,“耍男朋友。”不顾林楠木极力辩解,她一口咬定,“读书的年纪,你们俩心术都不正。”
“那男生叫啥?”冷玉珍上前扯林楠木胳膊,“说话!”
林楠木咬牙,关系好的男生不多,除了裴风就剩下一个人。
她视死如归闭上眼,“付桁。”反正冷玉珍又不认识,为了不牵扯付楸,改了口。
林立新说了个我靠,“可以啊。”对上林楠木凶巴巴的目光,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隔日,林楠木腿酸,扶着墙亦步亦趋下楼。她周末打好几分工,晚上还要帮冷玉珍出摊,一连几日身体吃不消,站着都能睡着。
林立新看不下去,想分担点,也不常去邻居家打游戏了,“我帮妈出摊,反正也是闲人一个。”
“你哪门子闲人!”林楠木恶狠狠骂他,“你还要考大学,滚回去看你的书。”
林立新:“你就不考了?”
林楠木穿上围裙,艰难把摊车推出去,老成的拧动钥匙,不接话,“林立新,你要是没考上清华小心我抽死你!”
“母老虎一个,付桁眼瞎追你。”林立新目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