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

她真的，没想这么伤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傅心皱着眉，撇了撇嘴，“这样啊……是我自以为是了。”他转身就要离开，并没说自己要去哪里，凌寒这一刻才觉得害怕起来，她怕傅心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终于服了软，拉住了傅心的手，哀求一般从身后抱住他，“不！对不起，小狐狸，我不该那样说的，是我错了，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她反而抓得愈发紧，好像生怕他会离开似的，傅心这才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没想离开，我去藏书阁看看，既然你想提升修为，那我们就踏踏实实来，不要急于求成去学那些禁术，好不好。我只是担心你，不是为了他们。”

凌寒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傅心转过身来，看到凌寒有些小心翼翼的神情。还是心软了。

这个世界不太喜欢她，她也并没有多少亲近的人，囚禁了普缘，能陪着她的就只有自己了。如果可以，他想慢慢引导她。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凌寒嘴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即使像傅心所说的那样，她怕是也没有全然遵守。世人只看到她慢慢的越爬越高，功力也越来越强。与之共同提升的，还有她那雷霆手段和折磨人的伎俩。但是落到她手里的，绝无可能讨到好处，会痛不欲生的死，后悔来这世间活一遭。就连之前无话不说的傅心，都不是特别了解现在的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似乎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喜怒无常。没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心。

直到普缘看到这样的她，才一语道破。

“徒儿，你已经入魔了。”

傅心这才如梦初醒，往日里不是很清晰的细节都得到了答案。

不仅如此，凌寒还生了心魔，如今的她，唯有一条路走到黑。她做了太多错事，没法回头了。

没想到凌寒听了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笑了起来，扬起红艳艳的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师傅，好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