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
,切成了黑屏,舞台没有灯光,一行小字飘过,“Edited by ZhuiHeng。”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这首即兴词,送给每一个陪伴我的粉丝,也同样,送给我在意的人。以练习生身份和大家相识的日子,就此止步。这些年,谢谢大家。”
“我们未来依旧会相遇,后会有期。”
林别惜心一滞,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已经做好了道别和祝福的打算,甚至是愿意转变成一个默默喜欢他的舞台粉,在听到这样的宣讲时,她感觉周遭的空气都不再流动。
舞台息声,灯光久久不再点亮。镜头没有讨巧的扫视到观众位,已经如此,何必再消费大家的感情。追珩之所以采取关掉舞台灯光,想必也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林别惜警惕地把屏幕灯光拉到最亮,与此同时截下一段录屏,凭借着高像素和高分辨率反复拉大,直到看到追珩的身影,放慢后,发现他的手在抖。
林别惜曾在过目各种新闻报道时,看到过这种现象。站在舞台上的表演者和舞者,会在表演后因骤然升起的盛大欢呼突然平息,导致大脑会产生一种延迟感觉,认为其不真实的后遗症,甚至会有“怯场”的恐惧。
她不确定追珩是不是这样,但她后知后觉回想起今天的一些细节。追珩在面对镜头时,眼神依旧有些躲闪,两手臂都没闲着,一直和大家打招呼。
在心理学上,人有时候为了掩饰自己会靠做一些其他的动作来转移他人的注意力隐藏情绪。
难怪在长岭公园时,他会对镜头有回避感。
林别惜莫名怀疑,他曾经的隐匿,肯定有其他原因。耳朵受伤背后发生了什么吗?
没等她想出一个合理的结果,台下的轰鸣经久不息,起起伏伏,直至舞台上的微弱影子彻底消失。
大屏幕也没再播报其他消息,似乎是在默认他的话。林别惜延缓地盯着屏幕,在等待他的下一次出场。
其他三位成员一个接一个表演了单人节目,直至最后,他也没再出场。
林别惜这几天积压那点委屈彻底崩盘,不是要参加节目重新回归吗?怎么一直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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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苟,你过来坐啊?在那蹲着干什么?”林砚侧躺在床上,瞥见房门口鬼鬼祟祟的陈苟。
陈苟被唤一声,警觉收起手机,“没、没什么。”
林砚没再追问,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继续打游戏。
陈苟呼了口气,继续往屏幕上敲字,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冷不防一下,手机脱手,林砚抢过手机并抬手防守,低头看向屏幕,怒意速涨。
陈苟:[前季酒店,五楼,5031。赶紧的,她晚上七点的车。]
陈苟:[她那个朋友真的很难缠,我现在帮你拖着。]
S+:[知道了,谢了阿苟。]
陈苟自知已抢不过,松了力,尴尬干笑两声,“误会,这都是误会。”
林砚崩着嘴角,无声地点了两下下巴,勾着的拳头作势要往他头上挥,陈苟急急抬手求饶,“诶诶诶,有误会就解决是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下,反而是从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门铃响,似乎是边上的房间。林砚把手机往陈苟手里一塞,往门口走。
陈苟接稳手机追上去,门被拉开,陷入眼帘的是对面站在半开门后林别惜的脸,以及几天不见的追珩。
他身上还穿着舞台装,脖颈上有轻微的汗,黑短碎发被来时的风吹乱,但整个人看着还是有种不刻意的精致感。
追珩侧头看了林砚和陈苟一眼,收回视线,抬手扣上林别惜房门的门把,作势拉开进门。
林砚也随之看懂他的动作往前探,陈苟抱住他的腰往房内拖,冲追珩喊:“你快进去!”
林别惜双眼还浮着一层湿意,有些懵然地松开门把,只此一刻,追珩轻而易举拉开房门,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肢,往里带,“哐”的一声,门被合上,所有杂声都被隔绝在门外。
两人耳边瞬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林别惜如此近距离地看见他妆后的脸,与平时没什么差别,甚至是他素颜更清爽一些。追珩另一只手也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往门边靠,直至把她逼退到一个他可把控的小空间。
“你干什么——”林别惜还沉浸在音乐带来的情绪里,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人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追珩的额头抵下来,和她的额头相触。身上淡淡的薄荷和柠檬香与她身上的花香相撞,林别惜垂下眼眸,不想和他直视。
“对不起,是我失约在先。”一连在舞台上唱了几首,又赶着烈日追回来,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你能不能再给个机会?”
林别惜这才抬眼看他,“你想要什么机会?”
不等他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