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
林别惜不知是燥热的天气导致她发热发汗,还是这一系列动作超过了她心理承受范围,太紧张,此刻眉眼间那点潮红让她看起来特别委屈。
两人的气息都特别不稳,他亲得很重,但不是撬开唇齿的深吻,只是一直这样贴着停留了许久,又继续抵上她额头呼吸剧烈起伏。
像是梦中荒唐,以为能一直美梦,他违背现实世界里那点君子正派,邀她同意他的各类活动。
追珩手上太黏糊,只能低头吻她眼角,“别哭。”
空气里浮动的异样气息让两人身上的清香都变了味,暧昧又缠绵。一如冲撞的暴雨,把花园里初开放的花都打落。
浴室干湿分离,她保持最后那点理智给他放了热水让他泡澡,站在隔板之外的全身镜侧头看自己的脖子。
有几块不明显的红印,她肤色白,随便蹭蹭都会出现较深的红痕。追珩方才倒是没有要在她脖子上种草莓的意思,只是似乎看起来太难受了,得靠什么泄愤一般,觉得难受了就贴着她脖颈啄一口。
林别惜的头发因为一直抵着墙,已经散乱得不行,几根碎发贴着脖子和脸侧,看起来颇有几分战后英姿。
尤其是身体的其他异样感也让她不舒服,听到追珩有出来的动静,林别惜钻进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像是掐准了她不会出来,追珩敲了几声门,等她有回应才推门进来。
他酒醒了不少,那些事情后知后觉清晰钻入他脑海,像是放映机一般倒放。追珩的耳根子红透了,煮熟的虾似的。但脸依旧白净立体,冷峻轮廓和抿着的嘴角看起来像个做错了事但又不好意思道歉的牧羊犬。
明明和她说过,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却在今天表现出自己这样一面,追珩心里如潮翻涌,找不到一句话解释。
“对不——”
林别惜坐在床观察自己脚面,有些红色的印记,像是过敏了,她头也没抬,“你过来一下。”
脚趾那点粉白不自觉蜷缩进被窝,只剩绷得板直的脚背,白得泛着瓷光。她松懈往后一样,像是没事人一样,侧头的瞬间,一边肩头的衣领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