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地又涌在眼前,历历在目。
她忍不住“呕”了声,抑制住了声音,没什么人听见。
林嘉瑜抽了几张纸沾了点从家灌的开水擦脸,一点一点,细细地擦。
擦红了整张脸才终于罢手。
想起裤子口袋渗出的血迹,她又重新沾湿了一张纸擦裤子。
确实擦掉一些,她的动作渐大,到了不能让人忽视的地步。
下胖墩问:“姐姐,你流血了吗?我带了创口贴。”
林嘉瑜慌忙拿书包挡好,“没,没有啊。”
有人敲那个小胖墩的头,看起来应该是妈妈,“小屁孩懂什么,不要讲话。”继而又冲林嘉瑜道歉。
啊?
被人以为是生理期了吗?
很快到站,林嘉瑜刚站起来,大家就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她像是什么豺狼虎豹似的,所有人都极怕触碰到她。
她狐疑着下车,走进学校。
今天她来的很早,别说班里了,整个学校就只有门卫在,没有任何人。
她搁下书包翻到班里的洗洁精和洗手液,各挤了两泵捧去厕所。
掀开口袋内胆一齐凑在水龙头前搓洗干净,浪费了很多张纸才勉强印干。
全部洗干净后,她闻着芦苇清香趴倒在桌前,几乎是趴下的一秒钟,便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再有意识时,能感觉到有人晃自己。
她艰难撑起头睁眼,看到一脸担忧的陈彤彤。
“怎么了?”
陈彤彤着急地压着嗓子,“什么怎么了,老葛问你运动会的事。”
“哦。”林嘉瑜从座位上站起来,“运动会我们表现挺好的。”
老葛瘪嘴,“我问你表现怎么样了吗?我刚刚说话你在干嘛?”
“在睡觉。”有女生替她回答。
林嘉瑜扫过去,却见那群拉帮结派的女生,皆转头盯着自己,一脸怨恨,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嗯,没听到。”她自知老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便大方认下。
老葛叹了口气,说:“运动会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带着工作证在外面晃?导致她们违规出去上厕所,我们班纪律分全校倒数第一。”
“啊?怎么可能。”
老葛敲了敲桌子,“什么怎么可能,排名就在外面挂着,还什么没可能?”
“我有参赛号码牌,没挂着工作证在外面。”
闻言,老葛气焰消下去了一些,“那工作证是你管着的啊,是谁一直挂着在外面呢?”
寂静无声中,林嘉瑜感受到旁边的人缓缓起身。
她猛然想起,眼疾手快,悄无声息地把叶季言摁了下去,“也可能谁出去跟其他班混了吧,分数已成定局,再追究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学习好就是有那个资历与话语权,她一句话就成功说服老葛。
“算算算,你坐下吧,早读的时候就见你浑浑噩噩的,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林嘉瑜狐疑着坐下。
她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睡觉,并没有早读……
不过这一节课确实是浑浑噩噩的。
她头一次感受到晚上没睡好白天是什么感觉。
脑袋比十几斤的石头还重,摇摇欲坠的,上下眼皮只要合上,不意志坚定一点根本睁不开。
终于撑到下课铃响,老葛刚出班门,班里瞬间燥腾起来。
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嗡嗡说话,林嘉瑜没心思听。
因为她想起来自己得去找老葛请假。
她握着水杯走进办公室。
老葛没看她,也没说话。
林嘉瑜不客气地开口,“老师,听说重点班可以不上晚自习。”
老葛褪下一半的眼镜看她。
林嘉瑜继续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上晚自习了。”
老葛终于正眼看她,“你是在跟我商量,还是通知?”
林嘉瑜耸肩,“想怎么认为都行,我已经决定了。”
老葛不觉好笑,林嘉瑜抿起嘴在内心雀跃,正要最后再确定一遍时。
老葛敛住笑,甩了张单子在她眼前。
“自己看看。”
林嘉瑜疑惑拿起,扫了眼开头,“九月份月考成绩单”。
她毋庸置疑地看了排在第一的名字,“周望舒”。
?
“周望舒?”她质疑地读出他的名字。
老葛淡淡点头,“你看你在哪。”
慕地,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在看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大脑缺氧,她向后踉跄了下,被老葛扶住。
“还上晚自习吗?”
林嘉瑜讷讷摇头,不可置信。
“还不上啊?全校三十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