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顾司瑶撇了眼那位正被自己架脖子那位,结果对方丝毫不慌,还朝自己抛了个媚眼。
顾司瑶:“…”
她胃里忽得一阵翻江倒海涌上咽喉,仿佛下一秒便要吐出来那般。
她忍住要吐出来的感觉,偏过头不去看他。
而沈斯年却直接受不了,他冲上前,愤怒质问:“你方才为何用如此惹人厌恶眼神看她?我都不敢,你却敢?”
若不是顾念着有外人在场,他早就将人好好揍几顿。
“你管我,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那人语气带着挑衅,很明显他成功了。
顾司瑶看着沈斯年那气得脖子粗红,眼眸似着了火般,而双手紧紧攥拳。
她暗道不妙,他怕是要不顾外人直接上前动手。
她伸手抓住那因攥拳而变得青紫的手,扬起脑袋,脸上堆满温柔的笑容:“莫要再气了,这还有外人在,将他交于大理寺便是,莫要再为他这种人说的话伤了自个儿身子。”
沈斯年听罢,心里暗喜不已,而面上却假装正经的咳嗽几声,不自然侧过身子,像是被迫妥协:“好吧,听顾娘子的。”
顾司瑶见他面色恢复常态,忽而想到自个儿若逃跑被他抓岂不是要完?不行,反正不能被他发现。
发现可就遭了,她忽闻窗外传来鸟儿啼叫,便往窗外看去,只见窗外一颗大榕树上似乎站着几只鸟儿,由于枝叶茂盛只闻那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却不见其鸟。
以至于那人被押走时她都无动于衷,呆呆望向窗外。
忽儿一阵微风拂过,惊走了树上的鸟儿,也让顾司瑶神识恢复几缕,她这才听见沈斯年对她的呼唤。
沈斯年见顾司瑶神色渐渐由浑浊化为清明,便知她回来了。他满怀担忧,语气里透着丝丝忧愁:“顾娘子方才为何盯窗外如此之久?”
顾司瑶自是听出了那若有似无的情绪,她抬眼,却瞧见他眼帘下垂,并偏过头似是不愿看她。
“我方才只是在想些事儿,让沈郎君多虑了。”
她并没有过问他那过多的情绪,自然对方不愿说,那她过问岂不是成了刨根问底了。
而沈斯年此番只是因昨夜做了个梦,梦见顾司瑶化为一只鸟飞走了,再也不回来。这可把他直接吓醒。
他可不愿她离开他身边。
“沈郎君今日没有公事要处理吗?”
顾司瑶不理解平常这时候他应该忙到没边了不会陪着自己,虽说有几日休沐,可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吧。
她看似随意一问,实则套一套今日是否适合逃跑。
沈斯年显然没想到顾司瑶会过问这些,不过他并没有对此产生怀疑,而是真的在思考是否有公事没处理。
“顾娘子倒是提醒我了,现下确实有件事儿要忙,不过我很快就回来。”
他丝毫没有怀疑顾司瑶,朝她嘱咐几句便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顾司瑶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半晌,才喃喃一句:“真是个傻子,若日后我不在她可怎么办。”
她自觉自己动摇了,忙拍拍自个儿脸蛋保持清醒。她并不适合这充满压抑气息的宅院,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罢了。
待这时间久了,便会发觉自己会因各种事儿逃脱不成,还不如趁早逃。
顾司瑶收拾自己行囊,让春雨在后门候着她,春雨并没多说什么,而是写了一封信,让鸽子带走。
不知那信是带给谁的,不过这个大抵与她无关。
她背起行囊,正准备出去时却与刚进门的沈斯年碰到一起。
顾司瑶下意识回避他眼神,抓着带子的手儿愈发紧,像是要现场编一个麻花似的。
沈斯年见此情景,先是一惊,后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眸划过一道耐人寻味的表情,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顾司瑶行囊,装作不知:“顾娘子这是要去哪?”
顾司瑶一阵心虚,腿部发软差点儿便要当场跪下,她觉自个儿四肢像是僵在那儿一样不得动弹,只有嘴巴支支吾吾说着不大清楚的话:“我,我想着出去游玩几日散散心,很,很快就回来。”
顾司瑶说着便要从他身侧而过,却被沈斯年拦去出路,他目光探究,一步步朝顾司瑶走来,她怕得只好挪动那已然僵硬双腿慢慢向后走。
而沈斯年似在跟她玩一样,不紧不慢地朝她走来,像是知道她逃不了一般,他眼眸再不复往日温柔,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般,阴森可怖,他虽笑着,可那笑意像是淬了冰般令人生寒。
顾司瑶只看他那么一眼,便被吓得不轻,原来竟是如此恐怖的吗,她脚底发虚,吓得瘫坐在地,而他在自己身前蹲下,他伸出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却见她眼帘微闭似是怕他。
“顾娘子是在怕在下?”
沈斯年话虽像从前,但却很像下一秒便要将她活吞似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