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
陈棠知说完后,没有等任何人回应,直接跑了出去。顾司瑶看着这一幕总感觉甚熟,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她见那人搁原地站了一会儿,便顺着陈棠知离去的方向追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和沈斯年两人。
她也不知该与沈斯年说什么,心中纵使有千万句想说,可到了唇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而沈斯年则走到床边,轻轻揉揉她的脑袋,并凑到她唇边,悄声道:“阿瑶莫怕,刚刚是不是被吓着了?那我去那话本给你讲故事吧,讲完就不怕了。”
沈斯年之所以凑到她耳旁,是不想让她在自个儿面前看到他眼底翻涌着别样的情绪。因一个时辰前的书房内,自己父亲央求他再娶一个,还说顾司瑶如今一成孤女,已没有利用价值,该抛弃了。
沈斯年自是不愿,他第一次在及冠后顶撞父亲,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父亲这话让他听着实属不舒服。
什么叫没有利用价值,这话说的他都要怀疑自个儿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
他没有再注意到顾司瑶悄悄侧目,一脸地关切,而是自顾自地站起去拿话本。
顾司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听他的语气,像是不开心。但她不会过问,毕竟看他这副样儿,大抵问了也不想答。
夏去秋来,顾司瑶在沈斯年悉心照顾下,渐渐好了起来,而陈棠知,依旧没有原谅那人,反而越吵越凶,每每这时,沈斯年总会喊他们要吵出去吵。
那两人便会不再争吵,乖乖地做好自己事。
顾司瑶终于得阳光眷顾,温度一点点从脚底爬升直天灵盖,真的暖和。
“阿瑶,我去墟市上买些东西,你有什么要的吗?”
沈斯年见到顾司瑶这段时日渐渐好了起来,自是高兴的,不过他还是不敢带她出府,毕竟还没好全,恐会复发。
他望着顾司瑶,眼底笑意分明,如冬日温柔和煦的暖阳,照亮顾司瑶阴暗的心里,酥麻酥麻的,她忽觉有些不好意思,忙垂下眼帘,不敢去看他。
“我也想去,可以吗?”
顾司瑶已好久未出去过了,是真的特别,特别想出去玩了。她说着扯扯沈斯年青色衣袖,扁扁嘴,似在撒娇。
沈斯年却在听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你身子还未好全,等好了再去好不好?”
这确实是沈斯年内心所想,他目光不移到别处,不敢看他,他怕这一看会心软,并真的带她去。
顾司瑶知道沈斯年定会以她身子不适不宜出门为由拒绝,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声音酥酥软软:“可我舍不得沈郎君,着他,声音酥酥软软:“可我舍不得沈郎君,我如今是一刻不见沈郎君就心发慌。我会想你的。”
沈斯年觉得自己是真真快挺不住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心里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压下去,并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于是他向前走一步让顾司瑶扑了一空,不过他依旧态度坚决。
“不可,无论顾娘子怎么求都没用,你身子还虚,不宜做这些。”
顾司瑶松开手,定定看着他,忽地弯眉浅笑起来:“沈郎君。”
沈斯年听到顾司瑶这般叫他,有些疑惑地转头,疑道:“怎么了,顾娘子?”
只见顾司瑶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落了一吻,站定后小声道:“沈郎君记得早些回来,我在府里等你。”之后她羞红着脸,低头小跑出去。
而沈斯年则在那刻呼吸停滞,直觉唇瓣处传来,温凉的触感,以及带着她身上独有的药草味。
当他反应过来时,顾司瑶已然跑远。沈斯年若有所思地伸出两根手指,用指腹轻轻触碰被亲过的地方,之后呆在原地傻笑。
顾司瑶往外跑时,没注意到前方的路,差点儿撞到迎面走来的陈棠知。她头也不抬道歉后,快速跑开,像是有什么人在身后追她一样。
陈棠知很是诧异,她好像没说什么,也没怪罪她吧,怎今日怪怪的,倒不像她本人会做的样子。
而且她好像没抬眼看自己一眼,很不平常。
沈斯年今日好像特别高兴,竟买了满满一马车东西,是的没听错,满满一车!
顾司瑶当时就被惊住了。
“不是,沈郎君,你,你买那么多东西做甚?我们又不是去逃慌。”
就算是要逃跑也无需用的着如此多的东西啊。但沈郎君只看着顾司瑶“嘿嘿”傻笑,仍是一句话不说。
顾司瑶见状,又想起刚才的事,不由得羞赧地低下眸,不敢去看他。
陈棠知很是困惑的将目光在两人身上跳来跳去,愣是没想明白今日他俩是怎的,都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是非常有这可能。
直到陈棠知与南枝他们将马车内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放好后,他两还是这样,仿佛被钉住般,动弹不得。
“婠婠,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