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殡
这时候李临璋却放开了她,哑着嗓子说:“等我从皇陵回来,我们就成亲吧。”
他看着周安禾,望着她因为羞耻而染上红霞的两颊,心底塌陷一块,软得让他短暂地有些沉迷。
虽然他很快就要离京一段时间,他却信她不会趁此机会离开。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娘子,在这个世道单独行走是极其危险的,更何况她身上还背着罪臣之女的身份。
现在只有他能护得了她,以她的聪慧,也不会无缘无故逃走陷自己于危险之境。
周安禾没说话,像是默认了,将刚刚被扔到一旁的书重新拾起来。
李临璋问:“你从前不爱看书,怎么最近倒是常看了?”
周安禾:“以前不懂事,现在忽然觉得书挺有意思的。”
他眼神突然凝在她腰间,“之前给你的令牌怎么不在了?”
周安禾见他问起,心下了然,道:“那东西这样重要,自然是收起来了,我日日在房中,哪里用得到?”
在狱中大母也曾看向她腰间,开始她还以为那只是让她出入皇城司牢狱的令牌,后来细想又觉得不对。
果然回来以后他并没有将令牌收回,她今日又特意将那东西收起,他若是问了,就证明她猜对了。
她猜他私下见过大母,并和她达成了某种交易,因此大母见她腰间挂着那个东西,才放心下来,认为李临璋不会亏待她。
这枚令牌,是能调遣皇城司或禁军的信物。
李临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信不信,忽而伸手将她一缕发丝拨至耳后,唇角勾起,“也好。”
只要这个东西在她手上,就算他不在,也不会有人敢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