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
林辰微微一笑,“是有些,劳姑父挂怀了。”
他此刻心底如同激起了千堆浪,欲有一堆问题想问出来,可是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于是便可以避开了这件事,只当做不知。
林辰收紧掌心,眸中仍旧留有一抹希望:“我已知晓了近些时日沈府发生的事,是我连累表妹了,不过,我想知道,若是没有他,表妹可会选我?”
沈晚吟乍一听他此刻表露心意,心底是有几分震惊的。
她按耐住心底的惊讶,面色平静。
忽而上前,与他低语了几句。
不知说了些什么,林辰面上带着一抹笑容便离开了。
而不远处的程淮序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今夜前来拜访,原是因为江南有嫁女要在院里埋下一坛桂花酒的风俗,前些时日沈征给他带了过去,他本想今夜转赠予她。
没想到竟然碰见了林辰向她倾诉衷肠。
他眼底一片幽深,仿佛人在密林中遇到的迷雾,让人参不透。
掌心在宽大的衣袖里缓缓收紧,青筋微微显露。
夜已深了,沈晚吟感受到丝丝凉意,悠悠转醒,寻着寒意看去,原来是雕花格木窗并未阖上,才给了寒意可趁之机。
她从榻上起身,慢慢阖上了窗。
复又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她不知入睡之后,程淮序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他俯身在榻前,望着她安然入睡的面容。
甚至连双眸的睫毛根根都清晰无比。
从精致的眉,再到秀挺的鼻,最后视线落在了粉嫩的唇瓣。
他喉结轻轻滚动,俯身下去,轻而易举地便衔住了那红润的唇瓣。
淡淡的桂花酒的香味与她的清香交织在了一起。
他轻轻厮磨,如同情人般在她耳边呢喃。
“阿吟,既然当初招惹了我,哪有那么容易甩手就走?”
语气温柔,却带着强烈的执念。
翌日,晨光熹微。
沈晚吟起身洗漱,面颊略带着粉红。
昨夜她竟然梦见了程淮序吻她,果真是羞耻。
揽月有些担忧的问了句:“小姐,你的脸为何这么红啊,莫非是发烧了?”
沈晚吟拂开她的手,胡乱搪塞了一句。
“一时闷热罢了。”
揽月这才没再多问。
转眼间,半月时光,如白驹过隙。
五月初十,天朗气清,宜嫁娶。
沈府外,一道响彻云霄的爆竹声在沈府门前响起。
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围了过来。
沈府内一眼望去,廊角,灯笼,树梢上的红绸高高挂起,喜庆感满满。
而阁内,新嫁娘双眸中如同盛满了一汪春水,唇若含朱丹,眉眼间自带一股清丽妩媚。
身旁的揽月忍不住红了眼眶。
“揽月,你哭什么?”
望着她红红的眼圈儿,她耐心的询问着。
揽月轻声说道:“我这是喜极而泣。小姐,程公子,他是个好人。”
小姐嫁给他,她也能放心了。
沈晚吟侧眸,微微回想起从前两人间发生的事,的确如此。
沉沉的玉冠戴在头上,加之簪子固定。一袭精美的嫁衣妥帖得体,袖边缀有衬得她腰若纨素,身形婀娜。
而门外,程淮序身骑白色骏马,一身红袍,目若星辰,眸中盛满了温柔之色。
十里红妆,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停在了沈府门前,让金陵无数人惊羡不已。
伴着喜婆高呼一声:“新娘子出门了”,沈晚吟脚步缓缓踏出了沈府的门槛,可在踏出之际停了一瞬。
然后,新娘子坐稳后,喜轿微微摇晃着,缓缓前进。
到了程府门前,程淮序立于喜轿外侧,安然等候。
红色帘子被揭开,沈晚吟细腰一弯,由着喜娘将她搀扶出轿。
紧接着,一根挂着红花的绸带被递到了她的手中。
在程淮序的牵引下,她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平稳,跨过了马鞍。
二人款款入了厅堂,宛如璧人。
高座之上,一是沈晚吟的双亲,另外座上则是舟车劳顿的长公主。
她本来眉目冷淡,彰显着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意,与这笑脸相迎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
可眼神却在掠过身侧的程老夫人时,面色忽然变得恭敬,方才的冷色也渐渐退了下去。
喜娘的声音落下,她与他行了拜礼。
然后,沈晚吟便被送进了洞房。
民间常有“闹洞房”一说,虽然程淮序在这金陵城内并无多少好友,可是苏煜却十分激动,坚持要进行这个环节。
苏煜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