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愣，反应过来，松了口气：“我以为你来真的呢。”

闻夜笑而不语。

宋泽转念想起，也对，闻夜这个浪子，什么时候跟人来过真的。

他连真心是什么恐怕都不知道。

想起叶慈干净谨慎的眼神，宋泽这次不由为她的未来而感到担心。

像她那样的女孩子，越是单纯，心眼越实，万一这次受了伤，恐怕是很难复原了。

“闻夜啊闻夜。”宋泽不禁摇头叹息，“你还真是坏透了。”

端起酒杯跟宋泽碰了碰，闻夜笑得轻狂又从容：“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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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附中恢复了晚自习。

九点半下课，校门里陆续有学生出来。

大约因为今天是情人节，人潮里似乎充满了兴奋与甜蜜。

是春天来了没错。

闻夜没开车来，长身孑立在树下的阴影里抽烟。

不多时，有脚步靠近。

他抬眸。

眼中一丝光亮在看清来人时瞬间熄灭。

皱眉。

“有事？”

蒋梦莹从出校门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与冲动。

她跟符骏分手了。就在昨天。

符骏很好，也很喜欢她，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心里总还有闻夜的影子。

以前她被符骏女朋友这个身份框着，分手后才觉得自由的空气是这么新鲜。

她迫不及待想要跟闻夜分享这份热烈的心情，却在看见他厌烦表情时瞬间冷却。

她强撑着笑脸，“你怎么会过来，今天不是要给宋泽送行么？”

闻夜咬着烟，视线越过她肩后：“送完了。”

“你是从那边过来的？”蒋梦莹想起了什么，笑容淡下去，“那你应该知道了吧，我跟符骏分手了。”

“哦。”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么。”

“不是很想知道。”

他漠不关心的语气让蒋梦莹感到有些受伤，尖锐的刺痛激起了她眼底一点愤怒，“你必须知道！”

“我喜欢你！闻夜，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符骏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答应分手。他想成全我们……”

“你搞错了吧。”

蒋梦莹一怔，闻夜高高在上地看着她，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根本和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泪水在眼眶里蓄积。

“我没有搞错，我......”

“他成全的是你。”

闻夜再一次打断她，他淡声说：“我和你，从来没有我们。”

蒋梦莹表情凝滞了，“为什么......”

闻夜从来没有伤人的本意，只有坦率地拒绝：“因为我不喜欢你。”

有风吹过。

空气里甜蜜的巧克力味道随风浮动。

不远处的角落里，少女素白的双手蓦然捂住上衣的口袋。

那里面的巧克力，好像被体温融化了。

心跳好快。

她不应该这样。

明明蒋梦莹在哭，她却为什么觉得庆幸？

她一直以为自己纵使有点自私和小小的清高，但大体上还是个善良的人。

可现在这种庆幸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感同身受么？

假如今天被拒绝的人是自己会怎么样？

叶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

可能会吧。

她不是很坚强的类型。

所以，幸好不是她。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

她不能在这时候过去。

蒋梦莹一向很骄傲，如果现在过去，说不定她会以为她在嘲笑她。

但她现在又算什么呢？

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偷窥者？

因为看到别人的眼泪而沾沾自喜？

这样想会遭报应的。

叶慈咬住嘴唇，齿尖深深扎进唇肉，缺血的苍白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幽魂。

她被手机屏幕上映出的自己吓到，飞快给闻夜发了条微信，说在前面的巷口等他。

那一边，蒋梦莹哭得凄惨，路过的人不时投注目光在她身上。

闻夜大约是有些不耐烦了，眉间微微皱着。正好手机响了，他低头去看，很快抬起眼来，视线在人群里搜寻。

叶慈距离他大概有二十米，又在角落，本以为不会被发现，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怔，不想被他发现她在偷看，她下意识转身就走。

一路疾行，就怕听见身后他责问的声音。

他应该会怪她吧，看见那种场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面对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