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耶
的话,想和生同学讨教一些修炼技巧。”
生消恶有点诚惶诚恐,不过能看得出这番话于他而言很是受用。他挠了挠头,又像是怕挠头那只手不够干净似的,赶紧换了个手回握:“那个,您太客气了……讨教称不上,以后多交流吧。”
晏珠白阴阳怪气地学着他的不自然:“哎哟,还多交流呢!瞅把你牛的。”
乐神望噗嗤一声笑了,脸上尽显友善。
——他连这样细小的反应都做得完美,却不肯提及一丁点刚刚发生的事。
乐神望甚至挤挤眼睛,冲她也打了个招呼:“小水,上午好呀。”
——明明笑容和初见时没什么两样,海水却觉得心里还是堵得慌,很是沉闷。
乐神望客气地冲几人解释自己还有事,先行离开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海水一眼,也没做什么其他反常的举动,似乎完全没听到那句话一般。
海水既懊恼自己的口舌之快、又气小乐的不坦率,为两人之间本该亲近的关系委屈着,还后悔自己的怯懦和不勇敢,一时间鼻子也酸涩住了。
为什么不说明白呢?他也是,自己也是。
——不就是有关汪湫洧的那点事吗?不就是自己觉得他很让人心动吗?有什么讲不清楚的!弄得这样复杂,终于搞成了一团乱七八糟。
这下好了,池野也跟更年期了一样,说翻脸就翻脸、讨厌起她来毫不留情,小乐也这样跟她有了隔阂。得,她海水成了个万人嫌了!
海水就这么钻进了牛角尖里,连带着看万百也不顺眼了起来。万百干嘛今天走路先迈左脚呀?让人看了就心烦!
万百不知道乐神望突然有了什么非走不可的急事,但他只是有点直线条,不是没眼色和蠢吨,很快就发现了气氛的微妙。
但再微妙,也没有眼见着女神拉下脸来、带着两个哪里都不如自己的男生离开来得微妙。
万百嘴唇翁动了一下,刚想大喊出声,便见海水又气势汹汹地调头走回来,沉沉地盯着自己。
海水憋着一股气地问:“……你吃不吃午饭?”
万百摸了摸耳朵上一排耳钉,像是安抚一群队列整齐的小兵:“……吃,当然吃!”
海水又扫了两眼不明所以的晏生二人:“本来就想我们姐妹去吃的……勉强带一下万百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晏珠白也复制了万百的同款瞳孔地震,震惊道:“谁是她姐妹啊!啥玩意……”
生消恶倒是一副消化良好的样子,卷毛乖巧地蓬着,似乎对这个定位并无不满。万百见生消恶如此,心想,女神果然没说错,高手都是有点变态的。
不过万百当然愿意唯海水是瞻,马上应声道:“就是!我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晏珠白怒而鄙视:“靠!万百,你咋一点原则也没有啊?”
万百刚要说什么,又被海水凶巴巴地噎回去了:“你就先听着吧,别说话啦!还有,下次出门记得先迈右脚!”
万百:“?”
不过该说不说,女神的嗓子因为情绪化带了点奶音,还有些不一样的可爱。
晏珠白和生消恶惊恐地看着万百跟在他们身后,露出可以称得上单纯的幸福神色。他脸上那道伤疤被那笑意牵扯起来,显得格外狰狞。
晏珠白赶紧转回头来:“……你说,万百这个样子,是不是算痴汉啊?”
生消恶看着海水迈着大步向前的背影:“您觉着海水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真的吗?真的是我眼拙了吗?”
晏珠白眉头紧锁:“真的是咱俩的问题吗?真的是吗?”
生消恶:“……算了,咱这些个有幸做姐妹的,想这么多干什么。”
晏珠白“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
“海灯亲启:
注定会被扔掉的信件也有存在的意义吗?这个问题如同小时候我问我自己:落选的候选人也有存在的意义吗?
抱歉,我知道你不愿谈起少年时。
我对两个问题的答案相同:确实毫无意义。关于后者的提问,虽然你不喜欢我的消极,但很抱歉,我依无法葆有任何希望。而有关前者,我却在坚持。
我想,整封信件你应该只关心海水的消息。她过得不错,最近正值学校的年级评级赛,算是有了休息的喘息之机。
海水一切都尚好,只是执着于与我缔结婚约,颇失淑女风范,与你大为不同。
不过她最近似乎有所好转——或许还有了真正的心上人,不知是不是臆想症减轻了的缘故。若能打消‘婚姻’念头确是再好不过,我最不愿为难你的亲人。
你是一位近乎完美的佳人,除了有如此这般一个妹妹。可又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也可以忍受这样的瑕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