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不可靠

要是那个金并手下的枪手知道在这里站岗会让他丢掉性命，他就不申请跟来了，但他不知道，所以他来站岗了，然后他死了。

对于超杀女杀人这件事，蜘蛛侠是不赞同的，但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超杀女那装了消声器的枪已经打中了目标。这个临时组成的联盟关系很脆弱，现在更脆弱了。

“你不是说她讨厌暴力吗？”蜘蛛侠问。

薇拉斟酌了一下，然后说：“她讨厌别人使用暴力，所以这样以暴制暴也就顺理成章了。”

“有道理。”蜘蛛侠的手指交叉着，为自己的违心之言而忏悔。要是在以前，他会叫超杀女别这样，但现在他对这种事已经看开了，知道自己说也白说。

走到一扇木门前，超杀女示意两人停下。

“里面没人。”薇拉说。

“你怎么知道的？”超杀女大概是习惯了，没多诧异。“原力吗？你以后一定得跟我解释那是什么。”

“我会的。”如果她知道的话。

薇拉在心里默默拼出原力一词，并把思绪转移到神奇的系统上，自己好像没得到什么特别夸张的道具，也没有遭遇那些特殊的经历——比如掉进化工厂的酸液里，系统怎么来的呢？她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被关到发疯了，自己幻想出来玩玩的。

我疯了吗？薇拉问自己。还真有可能。

“现在里面有人了。”薇拉说。“金并从另一边的门进了房间。”

被门板隔开的不只有金并，即便他不认为会有义警知道自己今晚的计划，但他还是带上帮手，毕竟以前有几次被人搅局也不是他意料到的，所以就别因为可能会突然出现的义警而慌乱。

“还有熟人。”薇拉说。“也不算熟人，只是我听说过，双面人也在里面，而且犯罪头目是会带很多暴徒的。”

今晚的每一步都很关键，不会出一点错，金并想着。他看看带来的手下，人多枪多，自己也放心得多。

“布置尤里装置。”金并下令。

“不到两个小时，下面这些人就会乖乖奉上家产。”双面人说。

“是成为赚钱的工具。”金并更愿意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说。“他们是持续性的经济来源，他们本身就是宝藏。”

双面人只是看了一眼金并，一句话也没说。

“我算哪根葱？泥腿子出身竟然教检察官怎么安排钱。”

“我以前担任公职的时候可不是贪官。”尽管觉得已经不重要了，但双面人还是驳了一句。

尽管抢夺家产这种行为相比金并可能想要做的显得像个没文化的土匪，但双面人觉得自己还是明白人，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样，已经是个不需要掩饰的罪犯了，那就去干罪犯当的事。

双面人没有金并那种合法商人的伪装，并清楚的知道这点。

“现在的日子……挺好，有些事没必要，比如说巨大的改变。”

“活明白了，是吧？”

双面人没再说下去，但对着金并那边的面具动了动，金并猜他是在笑。

双面人抛了下硬币，是正面。自己是忘了什么吗？他仔细思索，但什么也没想起来。

作为纽约最大的犯罪团伙的头目，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金并见多了，然而哥谭市的疯子就是有那种让人紧张不安的魔力，即便是当代的都市绿林魁首也不能免俗。

该死，金并在心里咒骂着。要不是那些蠢货想要选择这地方当慈善晚会的场地，自己也就没必要和这号疯子打交道了。自己没办法左右富豪们的想法，但对精神病罪犯还有办法，不过情况很快就会改变，这个“很快”具体来说就在今晚。

到了这个值得最镇定的人也该激动万分的时间，无论是金并还是双面人，竟然都有一种类似于患得患失的感觉。

很快他们就强迫自己摆脱这种精神状态，并为自己这种心态感觉可气又可笑，这种时候应该有个（也可能是复数）义警出来把一切搅和乱套，今天竟然没有。蝙蝠侠和他的小罗宾呢？双面人很快就想到了答案——这里不是哥谭。

自己真是不争气，都被吓出精神问题来了，双面人想着。精神问题……他摸了摸自己半边脸上的面具，这或许不能怪蝙蝠侠。他现在的脸做不出那种天人交战的表情，心里确是那样的，最后他决定都怪蝙蝠侠，谁是最容易怪罪的目标呢？当然是蝙蝠侠了。

有蝙蝠侠和罗宾不在，那其他敢于阻止黑恶势力的阴谋的人去哪了？有这种想法，但双面人这并不是真的希望有人阻止他。

大脑想到哪，事情就发展到哪。

自动武器开火的声音打断了双面人的思绪，有人隔着门板开了枪，子弹和飞溅的碎木片落到人身上时的情形不好看。

在有数人倒下在后，剩下的人立刻反应过来，或趴下，或寻找掩体。

在场的人都算得上一类人，一言以蔽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