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然难测寂无响
害?”
“饮食中下毒?”
“斋饭是寺中做的,禁兵查验过才会端进禅房。”
她们二人冥思苦想,忽然听见外头有说话声,忙走到窗前悄悄拨开一条缝,见是萧玉姚在院子门口与萧景低声说着什么。
好在她们这间禅房临着院门,才能听见动静。
萧玉姚颇费了些口舌才踏进院中,因要从她们窗下过,沈长荷连忙合上窗页。
她低声问:“难道是萧玉姚的婢女?”
“方才瞧见人影,不过区区两个婢子,院子里把守的禁兵就有二三十人,萧玉姚真要如此冒险?”
她们二人蹲在窗下相对无言,只能各自叹息一声。
若不能抓到现行,萧玉姚定会反诬东宫,因此她们不能轻举妄动。
忽地传来叩门声,正在沉思的二人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丁令光见妙怜扒着一旁的柱子稳住了身子,她扶着窗台缓缓起身,示意妙怜先躲在后面,她去开门。
丁令光屏住呼吸,将门开了一条缝,见是萧景,她松了口气,只是仍未让他进来。
“萧领军有何事?”
萧景瞥了一眼身侧,低声道:“外面人多,臣有要事相告。”
丁令光怕真的错过什么要紧消息,还是松开了紧抓着门的手。
萧景进来后匆忙地向她和里间的太子妃行礼:“方才永兴公主要面见官家,我以斋坐诵经为由请她在外等候,但她不肯应允,直说有要事。我再三询问,她透露出是长乐公主的行踪有了下落。”
丁令光脊背一凉,看向同样又惊又怒的妙怜,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情绪说道:“多谢萧领军相告。”
纵使萧景是一片好意,她也不敢全然信任。万一萧玉姚只是以此为借口闯进院子,她此刻多问多言反倒是害了明容。
萧景见她仍存戒备之心,只好说:“臣请永兴公主在空禅房中稍候,先来告知贵嫔……和太子妃殿下。若无旁的吩咐,臣这就去禀报官家。”
说罢,他转身欲离开,却被太子妃喊住:“萧领军请留步——”
沈长荷快步上前,不愿错失这难得的机会。
萧景见她眼神坚毅,以为她是要为长乐公主挺身而出,殊不知沈长荷心中笃定萧玉姚是拿明容作为面圣的借口,越发印证他们今日犯上作乱的猜想。
“永兴公主方才带进来的婢子,禁兵可搜过身?”
萧景不知她所言为何,答道:“不曾。永兴公主的脾气,想来殿下也有所耳闻。况且,那两个婢子衣衫并无异样,若是强行搜身,恐怕会扰了官家斋坐。”
沈长荷不死心:“萧领军不妨再好生回忆回忆。”
“何须在此穷想?她们不是还在空房中等待通传吗?萧领军不妨借询问之机,仔细留意那两人。”
丁贵嫔开了口,萧景纵然心中存疑,也还是躬身应下。
他进了房,貌似恭敬地问起长乐公主的下落,也不管永兴公主避而不答、颐指气使,他只管悄悄观察站在她身后的婢子。
二人身量不算很高,都低着头,看不清相貌如何。
腰身不细,却也看不出是否藏了利刃等凶器。
正当萧景以为一无所获时,他的眼神落在二人的脚面上——女子衣裙上简下丰,即便是服侍人的婢子,裙子也往往会盖住脚面,只露出精心绘制的履头。
可这两个婢子的裙长显然不大合身,一大半的脚面都未遮住,看得出双足宽大,不似平常女子娇小纤细。
萧景决心开口试探:“官家斋坐须静心凝气,待稍后歇息时,再请公主入内。只是这两位婢子须在外等候,以免人多口杂,扰了官家清静。”
“长乐公主的下落就是她们探听来的,那些地名我又不曾去过,哪里记得分明?我的婢子,我自会管束,何须萧领军多费心?!”
萧景心中有数,便不再多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