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
挣到钱,不如和西越通商。”
西越处在大晟西北,毗邻辽族,和大晟接壤。
西越和辽族一样,大部分人民以游牧为生,服饰等手工业并不发达。
但西越盛产良驹,萧云策也垂涎那里的战马。
从前大晟与西越有过通商,只是先帝时与辽族征战消耗太多,大晟内需供应不足,不能再与西越往来,只好作罢。
若能再与西越互通有无,从西越选购战马,将来也不怕辽族人的铁蹄。
“这可是大事,我们做不了决定。”宋玉慈蹙着眉,有些忧心。
丁寻山点头:“是,因此我打算写一封奏折,希望官家重视此事。”
宋玉慈思索片刻,似乎在考虑办法的可行性:“那就有劳丁大人。”
“说到底,办学堂这件事最初是弟妹提出来的,可——”丁寻山有些犹豫。
他们都知道,女子在朝堂里说不上话。
“日后我会如实告诉官家。”丁寻山郑重道。
“丁大人有心,”宋玉慈莞尔,“此事若真能办成,丁大人也功不可没。”
两人客气地笑笑,又闲聊几句后,决定先去拜访里正邓延,将此事告知他。
丁寻山的动作很快,当晚一封奏折便发出,不知几时能送到官家手里。
也不知会不会再有人从中作祟。
“这都三月了,父皇还不打算把表姐夫调回来?”
午膳时,秦若姝忽然想起自己远在雁南的表姐,于是向李玄望问起此事。
“我也摸不准父皇如今的想法。”李玄望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倒是希望萧云策能回来,只是李文朗一直没有动静。
李玄望皱着眉想了想:“如今辽族在边关虎视眈眈,父皇不会轻易放他回来。”
“唉。”秦若姝轻叹一口气,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今夜是十五,月亮格外圆。
萧长宇站在回廊下,抬头望向天空。
“爹?你怎么站在这儿?”萧云黎从袁夫人的房间里出来,惊讶地走到萧长宇身边。
萧长宇回头:“左右也无事,出来转转。”
“你是不是在想大哥啊?”萧云黎问。
萧长宇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们在边关如何了,更何况前不久云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都怪那个公主非要嫁给我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萧云黎跺了跺脚,一脸不高兴。
“慎言,”萧长宇拍了下她的脑袋,“就算没有清宁公主逼婚,也会有别的事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懂朝堂纷争的萧云黎有些不解。
“你呀,别操心这些了,你娘让你练的字如何了?拿来我看看?”萧长宇话音刚落,一扭头才发现萧云黎早就跑没影了。
他在月色下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里。
“阿嚏!”萧云策猛地打了个喷嚏。
宋玉慈放下手里的书:“莫不是着凉了?”
最近雁南刚开始回春,天气还带着丝丝沁骨的寒意,稍不注意就要染上风寒。
“应当不是,”萧云策摇摇头,“这寒风才奈何不了我呢。”
宋玉慈无奈地笑笑,抬手为他倒了一杯热水:“还是小心些。”
“娘子说的是,”萧云策点头,“要是真生病了,把病气过给娘子怎么办?”
他凑近宋玉慈,亲了亲她的脸颊。
“说起来,辽族人最近怎么没了动静?”宋玉慈拿起书刚看了两行,忽然想起此事。
“大抵是在养精蓄锐,”萧云策端起杯子,“如今开春了,等他们的草长起来,说不定就要再次出手了。”
“不过如今我们也不怕他。”萧云策十分自信,“他们敢打,我自然有应对的法子。”
这一点宋玉慈深信不疑,于是点点头,还想再看会儿书,只是刚抬起胳膊,手里的东西便被人抽走。
始作俑者眨眨眼看着她:“娘子,天色不早,是不是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