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2
,认地儿了?”“没。”小溪应她。“……是想着要老爷还在该多好!”
“……是的。”
“海大哥这久也忙坏了……”小溪又说。
“理顺了这些家里以后就没什么大事儿了,我想再过几年海大哥就要出门了呢。”
“那咱儿要去琼州了?”小溪瞬时兴奋起来。
“应是的,不过他会先出海一趟!”
“出海?……去看……二公子?”
“对。”
“泽婉,我已经记不得二公子的样儿了,可每每会为他祈福——感谢他照顾我的正儿。”
“应该的。”
“那你们去不?”
“不去,咱都一样。”两人便笑。霎时二更鼓鸣,便知夜深了。另一卧房里,海世宽正给烈风盖好被子。——他身体是很好的,但混沌严重了,就像每天有一只无形的手正一点点夺走他的认知。此后两个女人便在门外的一间铺房里卖起里衣来。那小铺面共有三间,其他两间后也租给了做手工的妇女。
两人不接单也不赶工,闲儿就做点,没就关着铺门,不定在哪儿,最后街坊也搞不清这人家到底有没有人:好像不在家又时常见得着。
天朗风清,夜不宵禁,现下的世道是安宁的,并且在这和平岁月里发展着……泽婉常从二楼的窗户俯瞰街市,看晨曦中那些新建的高屋,听菜农扁担的吱响和马蹄的清脆。早间儿进城的马车越来越多了,绣娘店里也不时更新着花样和质地,女人们的装束便就越来越光鲜;儿童或老妪,挑夫或樵夫,乃至汗流如注的农人们生活虽重负目色却很柔和,有那种无忧的轻松……她常看着嘴角含笑,可一会儿又肃穆下来,似乎有一个重负打散了这美好的一切。
“……你怎么啦?”烈风都觉到了她的变化。“……想娃了呢。”她便说。烈风看着她——半信半疑。“是的。……咋了?可是想回了?”她握着烈风的手问。烈风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回去。”
海家便也和她们一起回北山了。后墨砚和丹儿要带着三个娃子出门看米儿去。孩子们在路上兴致勃勃地讨论要从哪条道走,有想从五尺蜀道的,有想从茶马古道的,后丹儿说从西北出去蜀道回还便满意了。
“丹儿,去哪儿都不要赶啊,要缓缓的。”海世宽对她说。
“知道。”丹儿说。“有周嫂在家我放心的。”
“到了成都多呆一阵子,带带两个娃儿。”
“会的。”
“进宝哪儿……”
“便不见了,也没什么话说。”末儿她和周嫂去采购了许多生活储备。
恭州,一日早上进宝着一身市侩商人的行头上了马车。——越上年纪他越清瘦得厉害,但容色还不错。认识他的人倒不觉得为奇——戏院老板么,总花哨些儿。他在车里阴沉着脸,预感这次的事儿将不好弄。
“山老爷安好!”还是那见过的旧人,只老了。“好。”进宝入座看他。那人会意地尬笑一个。“家里小主子的病情反复,实在是求医无门……”
“世间总有疑难杂症,人总是会死的。”进宝应他。
“山老爷……”那人便知道他生气了。
“……上回我跟你说过,若需要就拿走我的命,反正我仇人多,不差这一个两个。”
“若那般能解决问题便就没所有的事儿了!山老爷,我们要的是药。”来人眼里也有压抑的暗火,想也是被逼到了极致。进宝从怀兜里取出一个药瓶打开,并磕出几粒药丸在手心。“或许它能保住你的人头!但我有一个要求:告诉我所有的一切。”
“……这个……”那人看去。
“信不信由你!且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在下信你。”
那人便起杯将一口茶“咕噜”咽下。“……一个富人家财万贯,拥有很多土地,但唯一的承继后人内养不足,所以如果谁能救他儿子的命便会得一个山头……还有财富。所以我的主子想去完成这个事儿。
“百年山参,天山雪莲,野生灵芝我们都寻到过,药效些微。……其实我们也知没有什么能逆改生命,但人总是好奇的,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觉真实,要探个究竟,便就耗上了。”
“……还有呢?”
“就如此。”
“呵呵,”进宝发笑。“他到底要做什么?”
“家主乃熟读秦皇汉武之人,所以您认为呢?而眷恋富贵是人的弱点。”
“话是没错,可天下没种好东西,又如何生得出来,所以我看他是急功近利,钻了死角。”
“既是主子我等便只奉命。山老爷,就此我们曾去查证过海家的祖史,您可有兴趣听听?在下想着只怕您也未可知呢。”
进宝注目看他……“三百多年前道教兴盛,炼丹之风溢烈……”那人便接着道……
三百年前,李唐中期,和平了一百多年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