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
怎么?是今日实在委屈了,来哥哥怀里找安慰么?我倒是不介意,为你开导开导。”
那压迫窒息之感又袭来,吞咽尤为困难,她双脚扑腾,想摆脱他的束缚,却不料这浴桶极为狭小,不得不蜷起身子。
她红了一张脸,有怒气喧嚣着爬上脸:“你……你这个登徒子!”
“我还没骂你是女流氓,你反倒先骂上了,真是冤枉。殷妹妹,你不讲理。”他的语气尽是调弄,气氛暧昧,可无关情|欲。
“我倒是不知道,你做戏做的这么好,旁人面前不动声色,一到暗处才要发力惩治我,沈冽,你披的一身好羊皮,我也被你骗过了。”
她试图起身,双手按上木桶,他的臂仍箍在脖间,感受到身后人的有意戏弄,她干脆松了手,放松身子,靠回那胸膛上。
“骗不骗的。”他靠近了她的耳,说道:“多难听,我何时骗过人了?只是妹妹未免对我敌意过甚,我可从未想过伤害你,是你一次又一次来招惹我,我适当还击罢了。”
知道她不会出声,他这次环得不够紧,殷离双手得以摸上那缠复的疤,盘旋错绕,与那桶间的热气一同发出火的蒸腾来。
果然,这家伙手上的疤痕,是被他有意遮去了。
“这么深的疤痕,是不想被别人看见了难堪么?难为你每日遮遮掩掩。”
她手指节摩挲过增生出的疤痕,带着指尖的茧,引起他皮下的一点瘙痒,他不适,环着的手松了一松。
此时的沈冽胡乱披了里衣,一臂紧环住她脖颈,那臂上缠绕的铁红色的疤,盘旋着盘旋着,撕咬上他的半边胸膛,楚河汉界的另一侧,是细腻润着玉色的肌肤。
殷离的指尖摩挲过那粗糙的纹理,暧昧地打圈,“还是说,这伤,根本就见不得人?”
沈冽顿了顿手,想摆脱她的骚扰:“是啊,毕竟被一条小狗看见我做了坏事,小狗儿嘴不严,又蠢笨,只知道拿这疤痕作罪状。”
他有意将气息喷吐在她的耳上,趁这月色看那一抹红晕上耳廓:“不过,被常人瞧见了也无妨,谁能相信一条疯狗的呓语呢?”
她沉住心气,指尖在他臂上辗转,惹的人皱了眉头,痒痒刺到他腰上,难受的紧:“冽哥哥身上这么多伤,看的阿离真是心疼,沈家的那场火,哥哥一定很痛吧。”
她侧过自己的头,将耳贴在他心室旁,“毕竟,烈火焚身的痛,还有满门被戮的痛,又怎么是一个孩童能承受的呢?”
他双目大睁,一只手上下了力道,紧紧勒上她的喉咙,怒道:“你这条野狗,也敢探查我的底细!你好大的胆子,殷离!”
她在咽喉的压迫中急促喘息:“沈冽,你……这条披着羊皮的豺狼,为你沈家报仇……就要……就要担上我这无辜性命么?”
沈冽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庄家女郎么?是了,有师父在,我伤不了你,可没了师父,你就是路边的一条狗!在我脚下摇尾乞怜,说来生还要给我做牛做马!有了那玉佩和师父撑腰,你胆子大了,来挑衅,来示威,也不过是狗仗人势!”
他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她被那力道撞得下颚猛顶上上颚,“你以为你探查清楚了么?你以为抓着我的把柄了么?殷离,你未免太小看我,高抬自己了,我既能沿用沈家姓,出入自如,在这庄府苟活十余载,自是有人打点,遮掩住身份……”
他眼里发了狠,另一只手攥过她的两只手,紧紧捏住,听见骨骼磕响的声音,还有她喉管间的急促喘息便觉异常愉悦:“你要斗,我陪你斗,就像方才,看着你走入我房门,再像现在这样,亲手捏碎你!”
她不松懈,在这临死关头还要嘴硬一句:“那……那场火……就该烧死你们这些沈家……沈家狗贼,你……卖国贼!”
这引得他双目圆睁,被激起了怒火,双手越来越收紧:“你找死!”
她觉得喉间异常紧迫,连双手都被缠住,情急下使了狠劲低下头,张开口,咬上他那疤痕缠绕的右手。
沈冽一声闷哼,这娘儿们咬的真狠,是冲着要废掉他手的劲头来的。
殷离感受到齿间的血腥味,更是咬紧了牙,使尽了力气要咬残他。
沈冽松脱了对她的钳制,臂上被她咬地剧痛,他一把甩开,这力道便使得这木桶失去平衡,径直倒塌下来。
两人的重量兼之瞬间的倒塌,那浴桶分裂开来,发出巨大的响声。
殷离趴在沈冽身上,月光正笼罩在他二人上头,她双臂撑在身侧。
沈冽却是衣着不雅,一抹红在她面容上爆炸开来,那双多情眼扑闪着睫,撞入他的眼,眼波流转,似有诉不尽的情在里头。
他咽了咽口水。
就着那月光,殷离从他那含羞带怒的面容,再到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胸膛,到精实的腰腹,视线再缓缓向下……
外头有急切的脚步声,殷离赶忙爬起,王二推了门进来。
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