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脱口而出了一句：“对不起。”她迅速被自己无语到，“今天就先晚安吧。”

今晚月色尚可，秦晓坐在溪边抬头望月，观满天星辰。旧人类迸发勃勃生机时整个地球上似乎没有太多可以像这样观星的地界，现如今却是哪哪都一样了。溪水潺潺，溪水尽头的黑暗中隐隐约约能看见高大的楼宇的残影。

她想起了和少女的残念一起赏月的基地，那晚的月色是不是也这么好呢？

咕咚的一声，秦晓望向水面，声音传来的水面方向泛起了涟漪，荡得水中月影模糊起来。虽然没有太多人类生存的知识，但好在她学得很快，捞起衣裙下摆，秦晓又蹚入水中，连抓了三四种不同的鱼起来。

她学着明莹的方法杀鱼、烤鱼，不多时鱼似乎就能吃了。她闻着焦香的气味咽了咽口水，满怀期待地咬下一口，入口却不是想象中的美味。

脆香的鱼皮嚼了几口后变得发苦，鱼肉入口是绵绵的还带着些许腥味——弃之可惜，秦晓望着高挂空中的月亮出神，嘴里一口一口吃着不太好吃的鱼，在添了三次干树枝，吃完了第四条鱼之后，天边的鸦青色渐渐泛白。

这后半夜里秦晓脑袋放得空空，将明莹的愤怒和悲伤全然抛之脑后，可清晨的阳光照到身上之后，秦晓突然觉得她应该做些什么。

日上三竿，明莹醒了过来。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秦晓在一旁眼神灼灼，手里拿着刚烤好的鱼，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明莹老师。”

“你干什么这么叫我。”明莹警惕问到。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秦晓托起手中放在大叶子上的烤鱼，送到了明莹面前。

“交易？”明莹警惕更甚。

“对，交易。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交易。如果你同意的话，接下来我们两个将同行一段时间。”

“你想交易些什么？我除了一条小命，可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东西。”明莹拿过了一条烤鱼。

“我知道。”秦晓将大叶子放在一旁，“我想向你学习你们兽人的生存经验，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不用咒法，但是吧就我所知，这是你唯一可以交换的东西了。”

“……那我能得到什么？”

“我会将你送到你家人身边，同时，我将和我的姐妹们谈谈，想办法让她们停止干预你们兽人族的生活。”

明莹拿着烤鱼的手险些脱力，好在她迅速反应过来，牢牢握紧了手，她喉咙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过了许久似乎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真、真的吗？”

“真的。”

明莹的心头五味杂陈，这一切的发展路径对她来说都太过诡异了：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陌生的地方、受伤、被救、被激怒、暴起、晕厥……仔细一想她似乎还没有给救命恩人道过谢，她的五官皱成一团，似乎是想哭又似乎是想笑：“秦晓，谢谢你。”

见明莹笑得像哭一样，秦晓也回了一个不太像样的笑：“先吃点东西吧，昨天你就饿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昨天那个情况我也只好先让你冷静一下了。”

“嗯。”明莹垂下眼眸，她又很感激地看了秦晓一眼，抬了抬手里的鱼，“谢谢你的鱼，烤得很漂亮。”

“不客气，快吃吧。”

一超自然个体一豹对着笑了半天，幼年雪豹个体才张嘴，秦晓颇期待地盯着她，只见明莹咬下一口鱼肉，然后咀嚼了好几口，紧接着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顿住了。

“怎么了？”

“没……”她又嚼了两下，随即光速呸掉了嘴里的东西，“我，你……我是说，麻烦秦大人再抓几尾鱼，我从头教您如何处理。”

“哦……”她其实对刚烤的这两条很自信来着，“好吧，老师你等我会儿。”

“不敢不敢。”

“敢的敢的。”

在明莹腿伤痊愈后，秦晓带着她的第三个旅友踏上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