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巷案

六天从早到晚都在店里忙活。”念宁叫来店老板，店老板躬身说道，“庆祥犯了什么事吗？”

“哦，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唯一的线索还断了，念宁垂头丧气地离开醉香楼。

“公子！请留步。”

念宁转身，看见庆祥气喘吁吁地跑来。“公子是想查翠姑失踪的事情？有没有什么事情小的能帮上忙的吗？”

念宁摇摇头。

“那有什么线索吗？小的与翠姑从小一同长大，小的想帮......”庆祥说着低下头，喉头有些哽咽。他又重新抬起头：“明日小的休息，公子交给小的一些事情吧，也好让小的尽一份力。”

念宁沉思片刻：“好，那明日我们就分头行动，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推车表演皮影戏的中年男人。庆祥，你今日找位画师回到牛头巷，让邻里把表演皮影戏男子的样貌画出来，我们明日依着样子找人！”

“公子放心，包在小的身上。”

念宁回到公主府时，发现议事厅点着灯。走进一看，看到陶绩与一人对坐，满面愁容。

“微臣参见公主。”那人恭敬地给念宁行了个大礼。

念宁认出，此人是朝中有名的正直不阿的谏臣于庆正。整理仪容道：“于大人快请起。于大人这么晚到公主府与驸马密谋什么大事？”说完，微微一笑，开玩笑似问道：“可否让本公主知晓一二？”

“微臣与于大人正在等公主到来，一同商讨。”陶绩拱手道。

“那就坐下细说。”

“公主还记得在云浮城时，微臣说过，待一项确凿的证据到来，就能面见君上，扳倒徐林瑞。”

念宁眼睛往上一瞥，凝眉片刻后，微微点头。

陶绩道：“这一项证据就是徐林瑞的手书！封存返京，暗地里亲自押了一批货品。徐林瑞亲笔手书给十二码头清列已勾结的当地官员名单，与交易范围、定价。我与于大人多次派人深入码头内部都无功而返。直到武士蘅生，与金林码头头领交好，以假换真，窃取手书。但......”陶绩脸上愁容再现。

于庆正接着道：“本来已成竹在胸，但蘅生在临近云浮城的时候骤然音信全无。探子在暗中寻找，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蘅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定然不会出卖我们。就是......扳倒徐林瑞还需从长计议了。”陶绩深深叹口气。

“想不到看似祥和的安、浮二城，实则暗流涌动。牛头巷翠姑失踪的案件还了无头绪，如今蘅生也凭空消失。你们打算怎么办？”

陶绩回道：“微臣已在云浮、云安两城广布人马，暗查蘅生下落。按理来说，绑走蘅生的就是徐林瑞，但是密探在徐府和万鸟归林蹲守，都没看到有任何奇怪的人进入。徐府守卫宽松，密探来报，已细察过，不见蘅生。”

“万鸟归林里面错综复杂，不敢贸然闯入。但奇怪的是，这两日，竟没有一辆马车驶入。”

众人犯了难，都沉默不语。还是于庆正中气十足的声音冲破死寂：“无论如何，就算全军覆灭，也要救出蘅生！陶大人，通知密探，凡见到有马车驰向万鸟归林，在尽量不伤及他人性命的情况下，定要彻查一番！不遗漏一个地方！”

三人商讨到入夜，才勉强作罢。于庆正带上斗笠，扮作车夫，驾着车离开。

念宁忙碌一天，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待于庆正走后，便转身欲回房就寝。

陶绩跟上来同行：“公主今日查牛头巷失踪案可有进展？”

念宁转身瞪了他一眼，留下两个字“没有”，便气鼓鼓地扭头离开。

留下一脸无趣的陶绩，和在一旁憋笑的海文。

多一天没找到翠姑，就多一份危险，也不知明日的找寻有没有结果。念宁睡前在心中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