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个赵仲嵩，如今已历经数十场战役，且无败绩。

明年我便是弱冠之年，尚且还需兄长庇护，他在我这个年纪，已然参加宫变了。”

姜平年看着他熠熠发光的眼睛，不禁问道，“怎么，你也想参与宫变？还是？”

“不敢不敢。”李瑜急忙摆手回道，“我只是在夸他满门忠烈，愿我李氏一族也能如此。”

看着李瑜傻乎乎向往的模样，姜平年失声笑着点头。

～

苏柔止醒来已是未时，满脸的泪痕，不知是晕前哭的，还是梦魇中哭的，只是她醒来时还有几行泪滑下。

这次姜平年并没离开，一直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苏柔止坐起来，姜平年将微湿的手帕递给她，她却呆呆坐着没动，姜平年只得动手为她擦拭，苏柔止这才接过去，传出嘶哑的声音，“我自己来。”

“你感觉怎么样？”姜平年温声问道。

“我没事了，他呢？”

“他自你晕倒后一直在院中练剑，谁去劝也没用，想来你醒来去劝劝，也许有用。”

每次赵叔岁有心事或遇到棘手的事，都会一直耍剑，直到心中不再烦忧。

想及此处，苏柔止心中一阵酸楚，明明他没做错什么，自己却一股脑儿的冲他发泄。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姜平年端来两杯水，悠悠开口。

“我无事。”苏柔止轻抿一口水，嗓子依旧沙哑，眼底有些许防备。

“公主可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没有。”苏柔止想都没想，恹恹回道。

“咳！咳！咳……”姜平年明显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直接，被水呛的连连咳嗽。

虽然被拒绝，但姜平年还是选择无视苏柔止几乎翻到天上的白眼和无语死的表情，不顾他人死活的开始讲起来。

“某国太子……”

“等一下，某国不是早就被灭了嘛？”

“额，某一个国家的太子……”

“自己就自己，还说什么某一个国家的。”苏柔止低头小声嘟囔。

“咳！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本来就没想听啊喂！搞得人家多想听似的！

“子虚国有个小公子，他的母亲是无有国的公主，刚满十六便前往子虚国联姻，成为子虚国的王后。

那时子虚王身边已有佳人作伴，后来虽有了他，但仍不得子虚王恩宠，子虚王也不喜欢小公子，只喜欢他的弟弟。

无有国眼看情势不妙，又送一公主前来，此公主天姿绝色，玲珑心思，温婉可人，没多久便得盛宠。

但之后子虚王的佳人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悲歌切切。

一次子虚王路过她的宫殿时，忽有悲凉凄切的歌声传来：‘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

子虚王忆起当年在无中国为质时，是此佳人多次维护，才得已免去很多折磨，佳人复又得恩宠，子虚王渐渐忘却无有国的两位公主。”

姜平年语气柔和，娓娓道来，故事讲得扣人心弦，引人入胜，苏柔止也逐渐被吸引住了，但却突然停住，苏柔止急迫想知道后续，“所以你……啊，小公子和他的阿母后来怎么样了？”

姜平年浅饮一口水，继续讲起来，“当时子虚国也算强盛，但小公子还是被送往生有国为质。”

见他又停下，苏柔止适时提问，“为什么？”

“因为子虚王希望生有王放松警惕。所以在他为质期间，子虚王多次联合佳人的故国——无中国进攻生有国。”

“啊？那小公子不惨了？”苏柔止同情的看向姜平年。

“是啊，本来小公子是强国为质，应在生有国受到厚待，但子虚王如此行径，小公子在生有国当然惨了。”

“如何惨了？”

“得了生有王的授意，生有王宫里的公子、公主、宫人谁都可以对他发脾气，他们对他轻则辱骂，重则虐打，却无一人觉得有何不妥。”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君上已经有了喜爱的妃子，但还是娶别人为妻，还一娶娶俩，然后对人家不好，送和亲女君生的儿子为质，还坑害他。”

姜平年缓缓竖起大拇指，“你总结的真到位。”

姜平年暗道：早知道你能几句话总结，就不讲那么多了，真是白费一番唇舌。接着喝了口水压压惊。

“你……小公子做了几年质子？”

“十年，五岁起，十五终。”

苏柔止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讲述，甚至还能笑着竖大拇指，心里确如翻江倒海般难过。

姜平年见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心疼，接着满是同病相怜，“听完我的故事，小公主能给我说说那个畜生是何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