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楼敬先一大早带领陆永年和天机子来到若水秘境，秘境里不见天日，一片昏暗。三人几乎走两步就能碰到高级妖兽或者互相残杀的魔修、散修等。三人不想惹事，只得贴了隐身符，跟着楼敬先从容地走到了一无人之处。

“我的妈呀……”天机子看到眼前这一方美得不可方物的静谧湖水，惊得移不开眼睛。方才一直看不到光亮的秘境，在此处却能看到一轮弯月半隐在湖水之中，使得湖水透着晶莹的光亮。天机子不受控制地眼中出现沉迷之色，楼敬先却在身后一把将两人拍醒，陆永年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也入了迷。

天机子立马掐指一算，震惊道，“天梯碎片在这湖里？”

楼敬先摇头，面色凝重，“不是在湖里，而是就是这片湖。”

“什么？！”

天机子消化着他的话，蹲下身仔细观察湖水。湖水至清，却能看得清湖底的藻荇交横和形态各异但无不是高阶灵兽的鱼儿在湖中游来游去。因为湖水接近透明，所以这些鱼肉眼看上去几乎是在空中游动。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这片湖这么清澈却能养育这么多鱼。”天机子闭目，再睁眼时开了天目，眼前这片湖在他眼里直接变成了一片巨大的银色，差点闪瞎他的眼。

“我的眼！我的眼！”天机子立马转身捂住眼睛，陆永年上前检查好在没有大问题，只是暂时看东西有些模糊。

楼敬先弯腰鞠一捧水，在手掌中的水离开湖的瞬间就变成了散落的晶莹，瞬间蒸发。陆永年实在好奇，“师兄怎么知道这片湖就是碎片呢？”

“当年我发现常安城内有一个秘境，恰逢我金丹被毁、见青山断裂，就想背水一战来此处寻一个机缘，看看能不能再寻一条生路。”陆永年闻言很是揪心，不敢想象师兄当年一个人离开昆仑宗都经历了什么，楼敬先接着说，“我在秘境中九死一生降服了诸多精怪，也得到了不少机缘，但是秘境都没有认主，直到我找到这片湖水，它给我的感觉和在昆仑颠见到的那枚碎片的感觉一模一样，靠近这里便觉得万物皆空，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天机子打断，“为什么你感到平静，可是我却会被吸引沉溺？”

陆永年直言不讳，“因为师兄心境比你开阔，不沉溺于外物。”

“喂喂，怎么说的好像我很菜一样？”天机子不服，楼敬先失笑，“永年夸大了，我当时看到这片湖，我便知道收服这片湖，就能让秘境认主。”

“湖怎么被收服？”天机子觉得楼敬先修为被毁之后说话怎么高深莫测让人听不懂。

“我拿起断掉的见青山，一剑劈向这片湖。”

“然后你就收服了它？”天机子不可思议惊呼。楼敬先却摇了摇头，“这片湖没有一点动静，没有我想想的机缘，也没有我想象的反噬，它始终静谧，没有被剑气影响分毫。”

天机子见不得他卖关子，急忙道，“然后呢？这个秘境被你命名叫若水，小玉的本命剑也叫若水，那把剑不会就是你从这片湖的来的吧？”

楼敬先以前一直觉得天机子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总是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这次真的被他说中了。他点头道，“我见湖水波澜不惊，便在此处打坐参悟，然后鬼使神差地将断剑一起放入湖中，没想到见青山竟然被完美修复，被一群鱼儿顶着浮出了水面。我震惊之余，伸手去触碰湖水，一道水流突然凭空从湖中爬上我手臂，我急忙站起来，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冰蓝色的长剑。此湖至清却能养育鱼儿，还能修复我的断剑，又不被剑气影响分毫，正是‘水利万物而不争’之意，我便为此剑取名‘若水’，上善若水，恰如此湖。若水剑是被天梯碎片养育而出，自身沾染了上界的气息。我前几日也思索了一下，若水剑如今成为小玉的本命剑，我便很难护她一世周全，不如让她跟着你们离开。占星宫和昆仑宗，都比我一人之力更强。”

陆永年点头，又感叹楼敬先在此逆境都能够获得机缘，这个气运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天机子却举一反三，立马将自己早年用坏的龟壳放进湖里，紧接着一个完整的龟壳便浮出水面，天机子仔细观察发现裂纹真的没有了，十分惊奇，又不禁疑惑，“此湖有修复的妙用，为何不见旁人到此处抢夺呢？”

楼敬先摇头，“此处只有有缘之人才能找到，我观察过，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能在秘境中道到这片湖。”

天机子点头，“所以现在就是要解决怎么把这片湖给收集起来吗？”

“我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能让湖变成碎片。”楼敬先叹气，“师尊在我离开前告诉我要寻找另外四块碎片，如今只找到一块还不能收集，着实有负师尊所托。”

天机子叹气，“凌虚道尊也真是的，你当时都半死不活了，他还有心思给你布置任务。”

陆永年蹙眉，“不可妄议尊者。”

“行了，”楼敬先阻止二人即将唇枪舌剑，“你们可有办法收集此湖？”

陆永年沉吟片刻，从芥子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