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
好呀,我以为你们是来保护我的。原来是来砸我饭碗的。”
亓渊不容二话,立刻就抬腿往幽居院落深处,花魁所居走去。秦茵瞅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藏秋,带着顾怀茵三人跟上亓渊步伐。
“喂!”藏秋跑上前去,挡住亓渊去路,她没了方才的肆意,带着些恼怒:“女儿家的房间,仙君进去不合适吧?”
亓渊五人顿了顿,正要说什么,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嚷,隐约闹着“砸场子”的话。
“出去看看。”秦茵沉声道。
亓渊这才作罢,深深的看了藏秋一眼:“希望明日之前,姑娘将所藏魅香悉数缴纳。”
没了威胁,藏秋暗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那股灵动而带着媚态的样子,装似娇羞的埋下头:“那仙君今夜来寻我?”
亓渊一言不发,跟着秦茵转身朝外走。
全程被无视的顾耀拉过顾怀茵小声问道:“我长得比亓渊丑?”
顾怀茵来回对比,没忍住点了点头。
顾耀:……
“女肖父、儿肖母。”顾耀盯了她片刻道,“我长得比亓渊如何?”
顾怀茵:“亓渊哪比得上你啊!”
顾耀这才自顾自的点头:“藏秋那姑娘果然是瞎的,放着我这么英俊的仙君不搭理,去贴那个冷冰块。”
顾怀茵:呵呵。
***
此刻,万芳楼内,原本觥筹交错的华丽景象被替代,只见各处宛如被抢劫了似的乱糟糟的一片。还有一伙人顶着桌椅仍在不断的往地上砸去。
一只不长眼的椅子被人狠狠挥出,直奔顾怀茵她们这处来,眼见着就要砸到几人身上。
亓渊蓦地伸手,一束灵光自掌心倏然迸发,直抵椅面。只瞬间便叫那椅子四分五裂。
“何人闹事?”亓渊沉声问道。
那伙打砸的人见此处原有仙君,面面相觑的停了下来。躲在柱后迟迟不敢动身的老鸨此刻崴着脚,也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反了天。”有人撑腰,老鸨瞬间大了胆子,歪着身子骂道,“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打砸我们临安第一楼。真是不怕王法么?”
为首的人冷笑,“你让花魁悯春姑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自然就走。”
“悯春告病,不便待客。”老鸨硬生生的回答。
“这些年悯春姑娘身体康健,并无他恙,偏偏在当下告病。怕不是你们万芳楼耍的什么把戏。”对方冷哼一声,对老鸨的回答并不买账。
原是与花魁失踪一事相关,顾怀茵暗声问老鸨:“他们寻那个悯春姑娘是做什么?”
“他们家主子原本已许了燕儿姑娘做妾,眼看着就要交钱抬人,那悯春姑娘便突然……”老鸨长叹一声,谁知道悯春姑娘失踪,这家主子便以为是她家店里从中作梗,不肯将摇钱树卖于旁人。
故而有了今日这桩事端。
秦茵了然,上前朝着那伙人道:“悯春姑娘现下确实不能露面,楼里已请了仙门接手查询此事。还望各位理解。”
那伙人彼此看了几眼,这事若仙门中人插手,便不是普通告病,而是有邪魔作祟了。
为首那人对待仙君自然语气客气些,他道:“可能告知是哪派宗门?悯春姑娘又是出了何事?”
“弗阴山,清晏宗。”秦茵自报家门,“悯春姑娘之事查出结果前不便相告,烦请理解。”
那人自然早听闻过清晏宗大名,当下便招呼手下人将打砸的桌椅都无归原位,继而他拱手道:“仙君行事我们放心。只是家里主子实在惦念悯春姑娘,若有消息或需我们办事跑腿之处尽管使唤。”
秦茵亦拱手:“多谢。”
“不必,仙君若有需要,我们临安顾家必定鼎力相助。”
顾怀茵愣了片刻,惊讶道:“哪个顾家?临安顾家?”
那人含笑,似乎对这种惊讶早已司空见惯:“是,便是以一手医术悬壶济世的,那个临安顾家。”
顾怀茵侧过头,望向身后的顾耀。
只见顾耀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指尖,似乎没听见对方的话,又或者听见也觉全无所谓。
秦茵亦回过头,看向顾耀,眼里带着困惑与探寻。
只见顾耀嘴巴一咧,无赖的笑着:“盯我做什么?我从来不知道这临安城,有什么悬壶济世的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