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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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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人顾盼生辉,举手投足尽皆勾魂夺魄,声声珠圆玉润,只教人醉了心神,恍惚跌宕。

待一曲终了,四下寂静无声。台上人略施一礼退居幕后,宾客才回过神来,喝彩声响起。

酒至半酣,夜更浓,舞更艳,众人皆有几分醉意。

白清漪微觉头晕,正欲起身离席,身旁的小徒弟,忠忙俯首下来,“行主这是…

“我出去醒醒酒,你在这儿等着。”

“可要徒儿去取件披风来?今日外头风大。”

“不必。”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若是你苏师伯问起来,就说我出去醒酒了,一会儿就回来。”

宴客厅外,长长的石阶上灯笼照得地面亮如白昼,行至清云园内,明月如钩映在水中,波纹漾起了月色无尽的温柔,夜风带着一股清寒之气扑面而来,白清漪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真是喝多了……”

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白行主。”

本就有些醉意的白清漪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拐着来人一起摔倒,好在对方及时稳住了她的身形。

两人寻了个凉亭坐下,白清漪趴在桌上晕晕乎乎地眯着眼睛问,“你怎么出来了?”

墨明初张了张嘴却还是将活咽了回去。

陆家势力庞大财力雄厚,并不会把那些朝廷中下品官员列入邀猜名单,可是这个陆州主这次却邀猜了近乎九成的大小世族,真是把什么人都猜来了。

而那些与墨明初有直接仇恨的世家,都彼安排在了他的附近,也难怪他要出来了。

白清漪望着一旁的晚樱花,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她的手在衣袖里缓缓蜷缩成拳,牙根微微发酸。

月光投照在他俩身上,一半明亮如辉,一半晦涩暖昧,半明半灭之间白清漪只觉浑身发冷,她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墨明初,半响才闷闷道,“我先回去了,你走不走?”

墨明初仰头望月,恭敬道,“白行主先回吧,我再坐会儿。”

那张陌生的面孔现如今也让人看得熟悉了,白清漪心中五味陈杂,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了。

门前嘈杂的人声忽然静了片刻,只见白清漪踏月而归,低头与旁人交谈两句,仿佛自己来的只是一场普通的小聚。

桌上莱色已经换过了一轮,再次回到宴会厅的白清漪坐下也不动筷子只是闷闷地喝着酒。

随她而来的苏浅,向待女要了杯醒酒茶递到她手上,“你喝多了。

“没有。”白清漪放下了送到唇边的酒杯,转而拿起温热的茶汤饮下。

“出去了许久呢。”

“嗯,刚睡了会儿,怕是还没醒盹儿。”白清漪没再多言,这份情本来就只是自己的事儿,何苦再连累旁人呢。

苏浅伸手替她抚了一下衣群,捻起一枚肩上的落花笑道,“你去了哪里,沾花惹草的我可是不依的。

白清漪夺过她手上的那瓣花苦笑道,“我也没去哪里,不过是去醒酒罢了,你怎的连落花都要打趣我一番?”

“人都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怕不过无心插柳柳成荫,行主你说我该不该打趣?”

苏浅说的理直气壮,白清漪也撑不住笑了,边把她往外推边一副认命的模样,“好好好,我知道了。”苏浅见她终于重展笑颜,这才心下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坐席上。

旁边几桌人见她这副神态早就沉不住气了,然也只敢重重的‘哼’一声,但眼里的鄙夷、不屑却不加掩饰,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其身,更有好事者将目光投向了墨明初。

白清漪可没有这样的好本事,能对如芒在背的目光视而不见,她本细细嚼着一口蕨菜,此刻便放下筷子冷冷环视着周围。

那些被她目光扫到的人连忙撤回视线推杯换盏,手心满是滑腻的汗水。偏偏就不知谁又说了一句,“灭门之仇都能忍,真是心胸广阔。”

这么句捅人心窝子的活,墨明初听到了,白清漪自然也听到了,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轻声对苏浅道,“苏浅,我先回房了。”

“我陪你。”说罢,得到首肯后,便起身与白清漪一道离席。

“出、出人命了!”忽的,一名侍女惊叫

着跑了进来,一时间,还在厅内觥筹交错的所

有人都了停下来,面面相觑。

“在哪儿?”

待女吓得瘫软在地说不出话,颤抖的指尖指向了厅外。

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隐到了黑云之后,两边石灯笼里的烛火也暗淡了不少,百十来级的石阶之下的身躯满脸是血,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直直地望向夜空。

有人探头朝那人望了一眼,忙又摇着头缩了回去。

苏浅上前一步,眉心紧蹙,“行主,怎么了?”

不等白清漪作答,陆州主和夫人便已匆匆赶来,一见这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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