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悦
?”霍佑晴笑道:“我请客。”
祁商的车还是停在小区门口,两个人决定步行去最近的商场。
烈日炎炎下,一辆给路面降温的洒水车经过了他们,祁商拉着霍佑晴的胳膊往人行平台里面靠了一些,小声提醒道:“当心。”
细密的水雾还是飘到了身上,带来了些许凉意,危机解除后,男人很绅士地松了手。
祁商脚下的步频没有变化,当注意到身边人的驻足之后,已经跨了好几步出去。
他撑着伞回过头,看着还在原地的霍佑晴,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霍佑晴就站在人来人往之中,也不在乎刺眼的阳光直射在脸上,微微地歪着头,漂亮的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祁商又想起那只美丽的俄蓝,但现在不是抒情的场合,他转过身,两步并作一步的走回去,替她遮住了头顶的骄阳,“想什么呢?”
他问完话视线下移,就看到女人将手平托在了自己面前。
这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祁商眸光微动,对上霍佑晴的视线,女人笑了笑,把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想什么呢?”
温热的掌心覆到了那柔荑之上,终于十指相扣。
他们走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从一条街转进另一条街,就到了一栋八层高的建筑物之下,来到商场前,祁商没有立刻进去,室内大开的冷气源源不断地被旋转门送了出来,吹得一颗躁动的心寻回了些理智。
“佑晴。”祁商唤了一声眼前人的名字,轻吸了口气,才开口道:“我们现在是明确的恋爱关系了吧?”
霍佑晴被他问得一愣,把两人相扣的手举到祁商面前挥了挥,“还不够明确吗?”
祁商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对所谓“明确”的执着。
看着这个对待感情不留丝毫晦暗的男人,霍佑晴觉得再怎么给于安全感也是不为过的。
“那你想一想,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再没有进一步的余地,女人前倾身体,润泽的唇瓣贴近男人的耳朵,低声道:“我的男朋友。”
欣赏完男人霎那间顿住的表情,霍佑晴笑着拉他进了旋转门。
苏昀这几天很明显地察觉到了祁商的不对劲。
把每天的创作时长缩短一半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稀奇事。但如果这个人是祁商,那属实是天有异象,毕竟他是靠着画画才活过来的人。
这一天下午,楼下三个人正围在一起啃西瓜,见到祁商下楼,很热情地招呼他一起吃。
祁商手里拿了几个信封,“明天画展的邀请函。”
“哦。”赵明明起身想去接,男人适时地收了回去,“去擦擦手,全是西瓜汁。”
郑胖子看他穿得齐齐整整,“这是又要出去?”
“我还要给女朋友送邀请函。”祁商笑道,“再一起出去逛逛。”
邀请函上的观展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到晚上五点半,在这之前是开幕式。
“你们都晚一点到,徐尧说等展览结束请客。”
“这就想着把人带给我们看啦?”苏昀调侃道:“你们在一起没几天吧。”
“但是已经认识很多年了。”祁商认真道。
苏昀摆摆手,话说得很快,“行啦,知道啦,日久生情是你们,一见钟情也是你们。去吧去吧,喂我一嘴狗粮。”
男人走后,郑远用沾着西瓜汁的手拍了下苏昀的胳膊,收获了潮男的实时抗议。
“干嘛啊?粘不拉几的。”
“你刚刚不对劲啊。”郑远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哎。”苏昀叹了口气,远目道:“我就是觉得,感情这件事情,真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远一听就知道苏昀在说的是谁,当年江城美院油画系的才子佳人,红了多少双眼睛,结果毕业没到一年就分了手。
“可能出现的时间不对吧。”赵明明不顾刚擦干净的手,又开始吃瓜,随口说道。
“也不一定是时间问题。”郑远记起了很多年的一桩事,“有一次沈佩琳半夜在艺术楼前面哭的事情闹挺大的。”
说起这个小黄毛来了劲:“可不闹挺大嘛,猜什么的都有,结果说是因为男朋友买错了生日礼物?”
赵明明又道,“当时咱们雕塑系几个兄弟都觉得女生小题大做,就喜欢抓细节,关键商哥平时待她真的很好。”
“也不算太小题大做吧。”苏昀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唏嘘,他们仨一个班的,自己和另外两个人关系都很铁,还当过和事佬,“起因是祁商买错了口红色号,你觉得他会买错颜料吗?”
“开玩笑,什么叫绝对色感,闹着玩呢。”郑远道。
苏昀耸肩:“那不就结了。”
赵明明听了这一番,瓜也啃到了底,一抹嘴:“那的确是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