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悦
霍佑晴蹲下身,接通了冰箱的电源,就看着祁商一件件地把东西放了进去,除了一些寻常的食材,还有水果、酸奶和几瓶巴黎水。
女人站在一边,看着他分门别类地将物品码放好,笑了,“你真的很怕我饿到。”
祁商把一块三文鱼排放进了冷冻室,“那当然,有一顿没一顿会伤身体。”
霍佑晴一笑,“快到11点了,剩下的菜别放进去了,我正好中午做掉。”
男人听她说完,还是微笑着把最后一点通通塞进了冷鲜格,关上了冰箱门。
做完这些,他轻拍了拍手,“这些是给你作预备口粮的,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
“出去?”
“嗯啊。”祁商点点头,“路上两个小时很累人的,就别开火了。”他说着给霍佑晴拉到了客厅,“我想你回来肯定还要打扫,现在一看还好,很快就能弄完。”
霍佑晴看着男人的笑颜,回道:“我姑姑有些洁癖。”
祁商一笑,“替我感谢姑姑。”
霍佑晴:?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祁商已经开始研究那个手持式的吸尘器了。
要是徐尧见到这样的祁商,一定会大跌眼镜,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霍佑晴怎么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忙活。
两个人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通风的窗户还开着,持续地带走房内好不容易积聚的冷气,以至于室内的温度降得很慢,两个人都出了汗。
霍佑晴在客厅的茶几格子里,找到了一大包没拆封的润肤湿巾,抽了两张给男人递了过去,她自己的领口星星点点地沁出了些水渍。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聊天。
霍佑晴吁了口气,叹道:“好热。”
“散了这么久味道,应该差不多了,我去把窗关了?”
祁商见有几缕湿发调皮地贴在女人的鬓角,问道。
“毛孔都打开了,冷气太强很容易感冒。”霍佑晴道,“刚才人在动,才觉得热,先坐一会儿,心静下来就好了。”
祁商点点头,“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去吃饭?”
“好呀~”霍佑晴说着话,伸了个懒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整个人窝在沙发上,透着说不出的慵懒。
祁商的眼睛哪里看着电视剧,目光都落在距离自己咫尺的女人身上,“我给你去洗个桃子?”
“那个太大了。”霍佑晴说着站起身,“我去切。”
祁商买的那种脆脆的桃子,她也是爱吃的,就是个头太大,全部下肚,午饭也不用吃了。
霍佑晴趿着拖鞋进了厨房,男人跟了进来,她回头看着祁商一笑:“切桃子用不着两个人。”
“说了我来。”男人从冰箱里挑了最红的那个,“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这个,学校旁边的几棵毛桃树都被你薅秃了。”
霍佑晴回忆道,“那时候盯着的人太多,总等不到熟透就上手。”
祁商将脆桃洗净,用小刀先切了一块递到霍佑晴嘴边,“这个熟透了。”
霍佑晴嘴里嚼着清甜的桃片,赶忙给洗了个盘子,等祁商切到只剩桃核,眼疾手快地往上面插了几根牙签,
能心安理得地闲着是一种非常高端的生存能力,霍佑晴修了这么多年,对着喜欢的人还是会瞬间退化。
祁商这个人一向比较注重精神上的享受,工作上他喜欢沉浸于创作之中,在心流体验里持续地获得成就感。闲暇时他更愿意读一本书,看一部文艺电影或者去一处人烟稀少之地享受片刻的安宁。
祁商一直认为时间宝贵,生活当中的琐碎的事情,更愿意交给别人去做。只有同霍佑晴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无聊。
这是自己以前的经历中,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比如现在,他就那么坐着,看霍佑晴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当中时不时地还要接过那插了桃肉的牙签,投喂心上人这件事,本身就足够令人愉悦。
原来获得灵魂上的休憩,也不需要跋山涉水,将自己藏匿起来。
一盘桃子终于见底,霍佑晴伸了一个懒腰,餍足的模样,让祁商想起了某位藏家朋友养的那只看上去高冷但实际粘人的俄蓝。
在祁商眼里,霍佑晴可以类比所有迷人可爱的生物,她是只可远观的花、是勾动心神的蝶,当然也可以是优雅亲人的猫。
霍佑晴对这一片商圈的熟悉程度,是积年累月陪妹妹逛街攒起来的,女人将盘子冲洗干净归置好,熟门熟路地在厨房的储物柜里拿了一把太阳伞,再回到客厅,电视机空调都已经关了。
“走吧。”女人摇了摇手里的伞,“这一圈我熟,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的人自然是乐意之至,“什么好吃的?”
“泰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