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愿望
最重要的是,按照方才刘彬和一众跟班的态度,这个江棋豪应当是有很多人巴结,这样看来,是中间那个也无疑了。
果然得到江森肯定的答案,“就是他,打得烂还不许别人比他好,以为谁都跟他似的,健康得这么胖。”
同样也得到一句阴阳怪气。
梁齐自动忽略了后面一串,拍了拍了庄青禾手臂。
“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庄青禾不解。
“你上啊,任务目标就在眼前,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庄青禾无话可说,只面色平静地抬头示意他看监控。
两个监控正对着篮球场,360°无死角监控篮球场。
“那你去砸监控吧。”庄青禾面无表情,看似正经。
怎么今天都在阴阳怪气。
没多久,篮球架下的一群人席地而坐,开始休息。
太阳暴晒下,江棋豪出了不少汗,汗在脸上弄得眼睛睁不开,这会儿撩着衣服扇风。
衣服下摆一掀,江棋豪肚子上的那些肥肉一览无遗。
庄青禾也有些懂了两人之间的恩怨。
打来打去,最后“相看两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比如现在。
江森在远处嘲笑,“这么大个肚子显什么显,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吃得好。”
明明是一句讽刺的话,其中却隐隐透着羡慕。
三人站在一棵大树下,即使树叶荫蔽,但热气直往上蹿,尤其在看见刘彬之后,江森的火气更是蹭蹭上冒。
刘彬一个人来的学校,手里拿着篮球,只对三人翻了个白眼,“晦气。”
江森当然以白眼回敬。
“他们天天下午都会在这儿打篮球,不过一般都是江棋豪独占篮球,其他人看着他打,运气好说不定能摸到球。”
“江森,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半死不活呢?”
江森清澈透亮的双眼里是认真,直视庄青禾,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他们半死不活,那就是我。”
“他们打我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这街上的人都知道,只有看见了阻止一下,但他们更喜欢选在放学还没出校的时候,家长进不来。”
“他们人多,根本就没办法,江棋豪家里有钱,谁都巴结,我家里穷,谁都躲,我从来不敢告诉我妈。”
“你们看见我妈那条腿了吧,江棋豪和刘彬打断的,因为我妈看我放学很久没回家,来学校找我,刚好看见我被打,劝架没劝住,过来帮我挡了几棍子,江棋豪胖劲也大,几棍子打在腿窝。”
江森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才仅十多岁的小孩儿,这下泰然得不像话。
“我妈当然想私了,毕竟是江德升的儿子,她觉得怎么也不能坏了人家的前程。”
“去他妈的前程,用自己的腿换人家的前程,最后还要得个贱女人的名号。”
江森有些激动,忍不住往外冒脏话,他有时候真觉得吴清花可笑,可那是他妈,可笑也是他妈,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家。
“最后江德升在医院赔了点医药费了事,这时候他们怎么不想着十几年前意真情深,连我身上的伤看都没看一眼,去安慰江棋豪别怕。”
“到底是谁会怕啊。”
江森不再讲这些陈年旧事,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江棋豪,眼里充满愤恨,少年的气性全透在话里,“他怎么不去死啊。”
“你们是怎么说的,只要我有需要,并且愿意以相应的东西作为交换,就可以实现我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让他永远没办法再伤害我和我妈,但是,除了让他半死不活,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简单的教育几句不能将一个生性顽劣的人变得善良可亲,反而会适得其反,让他更加顽劣。
江棋豪就是典型的例子,富人家庭的独子,永远会是被偏爱的对象,加上父母无限制地溺爱,他骄傲自大,趾高气昂。
可当得知自己不是唯一的孩子后,恐惧与气愤的情绪一时之间无法自我消解,江森便成了独一无二的、不可代替的出气筒。
他自卑懦弱,不敢还手,江德升的偏心和吴清花的自我感动,更是让他陷入弱势。
最重要的是,他就是当事人。
这样的事,开了一次口子,就会被越撕越大,江森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每天鼻青脸肿的回家,相迎的只有吴清花叫他学会忍让。
全然忘记自己曾经教他的要不惹事,更不能怕事。
遇上江德升,什么都变了。江森想不通,他那样对她,她却还留存着期待,十几年也没能消磨掉。
梁齐也不得不赞同江森的话,确实目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或许,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