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了
着嘴角,笑的有点坏。
林子汵心虚地瞄他一眼,指了指文心远的桌子:“她的……”
虽然还压抑着脸红,林子汵开口承认了之后也忍不住笑了。
刚才有多紧张、多不好意思,这会儿笑得就有多肆无忌惮。白色的袖口抬起,再次挡住了嘴角那湾月牙。
程宇潇也笑了。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回应,也没有客气和礼貌的意思在。只是他看到她笑,来不及思考地就跟着笑了出来
没有什么原因。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大概就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抄作业水平这么差,被逗的。
此时已经上课了,两人的笑声都很轻,只略重于呼吸的声音。
他们凑得很近,林子汵的左手还覆在作业本上,程宇潇呼吸轻轻喷在上面,弄得她手背痒痒的,出于不可言的私心又实在不想把手拿开。
热浪最先袭上了耳根,一片雾蒙蒙的红。
林子汵笑不出来了,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故意把手在耳朵边上绕来绕去,不然程宇潇看见自己耳朵。
她压低了声音,却不敢贸然凑近程宇潇,怕自己作茧自缚拨乱了心弦。
“我…我马上改。改完了交给你。”她说,就是不肯放下耳边的手。
心跳越来越快,简直要带得她整个人哆嗦起来了。
程宇潇不是瞎子。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面前女生的脸有点红。
然而就像二年级那次一起玩丢手绢的时候一样。他发现了林子汵有点脸红,却没有往那方面想。
……是笑的吗?他想,还是被发现抄作业后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么说,其实……她好像还是脸红的时候显得更生动一点。平时脸色太苍白了,跑完步也没什么差别。
这样想着,程宇潇最后又看了林子汵一眼,很知趣地及时转过了身。
他刚一转过去,林子汵的手便迅速向后一捞。她的手指不可控地微微颤抖着,一把拽开了发绳。
那一头被勒得卷卷的头发被她胡乱划拉着,即刻散落下来,在“众目睽睽”的班级里遮住了她的脸。
好险……还好遮掩过去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她耳根上那点绯红便如温暖的潮水蔓延开了。
林子汵双颊泛红,眼眸湿润清亮,连身上都有点跟着烧了起来。
她精神恍惚地抬起右手。
冰凉的指关节蹭过发烫的脸颊,林子汵心情复杂地合上了双眼。她感到有些恼火,为自己这离谱的应激反应。
往后说话的日子有的是,难道每回都得这样?光是想想,她手心里就已经沁出了冷汗。
窗外的风穿指而过,林子汵的手指被吹得冰凉。
她假装想题,趴在桌子上等着这阵折磨人的脸红慢慢褪下去。透过挡在眼前的发丝,她扫了一眼周围。
还好还好,没人在看。
脸上的热意褪得很慢,林子汵便把整个手背贴了上去。被风吹过的手指很凉,冰的她睫毛微微颤抖。
林子汵在心里长叹一声,真想找块冰把自己镇起来。
这要是没忍住的话……她想着,一阵后怕。背后一凉,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战。
缓的差不多了,她坐了起来,按着作业本开始改。
刚一坐起来,迟来的头晕眼花的感觉像被太阳晒暖了的潮水,带着温热的的气息席卷而来。
林子汵感觉四周围天旋地转,身上一阵无力感。
“……”
她心说别太离谱。
不一会儿,一本英语作业又从后面递给了程宇潇。他接了过来,翻开本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她用了这么久才改好。
可事实证明,作为一名新晋的抄作业选手,林子汵在此次作业上犯下的错误显然并不只有刚刚程宇潇指出来的那几个。
“……”才刚翻开,程宇潇便盯住了一句话,心道:“又错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作业本一掉个儿,又重新摊开在了林子汵的桌子上。后者抬起头,一脸绝望。
“这个句型不算是定语从句。”他用笔点了点那个被他挑出的句子,歪过头来,视线落在林子汵的脸上。
“噢”林子汵点头,心说这可真是妙极了:“那它是什么从句?”
她实在没想好要跟程宇潇说什么,就顺着对方的话没头没脑地反问了一句,结果问完一看程宇潇的表情就后悔了。
“这不算是从句,是个形式比较复杂的强调句。”因为是在自习课上,所以程宇潇说话时放低了音量。
林子汵莫名有种俩人在偷偷摸摸咬耳朵的感觉。
“哦。”林子汵愣愣地顺着他答应,“好我知道了。”
虽然她完全听不懂程宇潇口中的那些语法概念。
“定语从句应该是没有形式主语it的,”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