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也望泣年华

吧。”

沈玉凝与安珣对视一眼，跟着方鸿志进了屋子。

方鸿志泡了几杯茶，是他最喜欢的清溪玉芽。沈玉凝闻着熟悉的茶香，看着师父健朗的面容，只觉眼眶酸涩。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方鸿志竟也觉得她眼熟，开口问道。

何止见过。

沈玉凝摇摇头：“小女……未曾见过先生。”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害，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方鸿志自嘲地笑了笑：“你们二位……怎么称呼？”

“我叫方颜颜，这位是沈川，是我先生。”沈玉凝没等安珣开口，直接给他冠了自己的姓。

“巧了巧了，我姓方，那两个孩子姓沈。”方鸿志瞬间感到惊奇，招呼着门外两个孩子：“快来跟叔叔阿姨问好。”

两个孩子倒也不认生，甜甜地跟他们打招呼。沈玉凝看着童年的自己跟自己问好，不由得有些迷离之感。

“对了，刚才我看你们一直朝这里看，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安珣想打个马虎眼：“我们是从上海来的，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此处。”

不料他此言一出，方鸿志却瞬间变了脸，他支开两个孩子，迅速打碎一个茶盏，反手将安珣摁在墙上。

“一派胡言！此处极为偏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里，即便是误入，你们也应该四处找出口，而不是盯着我两个孩子！”

安珣刚要辩解，却听沈玉凝道：“师父，我是沈玉凝，二十七岁的沈玉凝！”

方鸿志愣住，手却渐渐松开：“你说什么？”

沈玉凝撩开头发，给他看自己的朱砂痣：“我母亲是宫里的妃，被西太后污蔑母族谋反，我弟弟叫沈彧平，您与沈太医用程婴救孤之计救我们出来……”

沈玉凝把这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方鸿志，如她所料，师父并没有说自己胡言乱语，而是问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想彻底解决，就不能让沈彧平再走丢。就这几天了，会有荣清会的人来把他带走。但我觉得，若是单纯把他关在家里是不可行的，我们总得跟荣清会的人交次手。”

安珣附和：“没错，根据玉凝的记忆，沈彧平是晚上走丢的，白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我们晚上就在暗中看护他，来个瓮中捉鳖。”

方鸿志点点头：“好，你们这几天就住在这里，我出去买点东西。”他刚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深深地望了一眼沈玉凝：

“我的小姑娘长大了，真漂亮啊。”

起初的几日，到都是风平浪静，没什么可疑现象。直到第五日，安珣看见沈彧平深夜走出了房门。

他赶忙叫来方鸿志与沈玉凝，三人跟着沈彧平走了一段路，到了一片林子旁。一个小女孩朝着沈彧平走了过来，五六岁的样子，对着沈彧平耳语了几句，沈彧平便要跟她走。

“站住！”方鸿志喝道，小女孩拉着沈彧平就想跑，可又怎敌方鸿志多年轻功。他将二人拦下，带回了家。

他们把沈彧平和那女孩带进了两间屋子，分别对他们问话。沈彧平说那个女孩叫朱辞，她对他说沈家的倒台另有隐情，今晚跟她走，便可以为沈家报仇。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沈玉凝道，“朱辞就这样把他带进了荣清会，接下来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方鸿志点点头，两人又去了朱辞的屋子，可朱辞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安珣看着她的眼睛，道：

“我认识安启淮。”

“安启淮！我要杀了他！”朱辞忽然嘶吼起来：“就是他害我沦落至此！”

“他怎么害的你？”

“我爹爹在朝为官，一生清廉，却被人污蔑，说他受贿帮扶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在慎刑司，他本不想死的，可他被人杀了，伪造成畏罪自杀的样子！那晚去过我爹爹牢房的只有安启淮！”

“你爹爹叫什么？”

朱辞沉默着看了他几秒，还是道：“赵沣远。”

“我能帮你报仇，能不能别再回荣清会？”安珣问她。

却不曾料，朱辞听完这句话，用力一咬，他们只听见了毒药碎裂的声音，便有鲜血顺着她嘴角流下。

“你们……别想让我……背叛。”朱辞断断续续地说出几个字，就没了声息。

三人都愣在了原地，他们没想到，荣清会的人竟然这么狠，去教一个孩子在牙上绑毒药。

“我觉得这一切还没结束。”安珣看向沈玉凝：“我们或许，还要再回去一次。”

沈玉凝点头：“或许下一次是回到沈家和赵沣远被谋害之时，这才是真正的起源。”

方鸿志站起身：“照这么看，今晚一过，你们是不是就要走了？”

沈玉凝在他眼中看出了不舍，但还是默认。

方鸿志又把她仔仔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