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

分完书，总共小二十本，主科书大，板正，陈月全部摆好放进书包里。

他双肩背着，身后林早然斜斜喊他，“去喊杯奶茶呗。”

奶茶当然林早然是不怎么喝的，他觉得那玩意儿腻还不解渴，是曲意给他发信息让他帮忙务必留住陈月到校门口的奶茶店。

本来曲意也给林兔发消息了，但是林兔一看见要和陈月讲话，整个脸就开始散发热气，手脚有些慢吞吞。

毕竟要兔子去邀请一个男生去喝奶茶真的很奇怪啊！

林早然个高，微微垂眼就能看见林兔那套着粉色卡片的手机壳显示屏的消息，双肘叠在一起，冷白的下巴埋在肘上，嘲讽地嗤了一声。

书多，林兔喜欢按个子排好，等她终于整理好，绿毛怪背包早已被书撑得凸起一个大肚子，“真是辛苦你了呢。”

林兔用手充满怜爱地摸着绿毛怪的毛毛脸。

“林兔。”

林早然在门口冷冷地叫她。

“啊，来了。”林兔立刻回答，抱着书包小跑过来。

三个人的背影被晨阳斜斜地拉长，落在宽阔的走廊道下。

都没有穿校服，各有各的漂亮。

英俊阴郁的少年走得比较快步，俊俏安静的校园第一在微后一步，跟身后慢吞吞走着的少女保持着能跟在一起的步伐上。

“柠檬水。”

“一杯葡萄汽水，谢谢。”

“要一杯抹茶脆脆奶盖，谢谢。”

坐在小圆座里，陈月和林早然坐在一排，林兔和绿毛怪也坐在对面。

奶茶店里也坐了一些慈溪中学的学生，看到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有些激动，热烈的视线追逐其中，语气兴奋。

“不说说吗。”林早然对周边的眼神和视线都进化成麻木了，他往后虚靠着，立直锋利的下巴线条倨傲地露出来，淡红的薄唇开合，眼神冰冷。

是在问陈月吗？林兔想。

“说什么？”陈月在旁边坐着，手肘撑在餐桌上，上面贴着花花绿绿的饮料推荐，有一些做得还挺漂亮的，奶泡打得像蝴蝶，他正在用脑子记住这些形状和名字。

准备回去做给晴鱼喝。

啊，好想跑路啊。

这个世界都可以回去给晴鱼准备午餐了，可是太久不和朋友们聚聚也不太好，只能割爱出来和他们喝一杯奶茶。

林早然眉毛凝在一起，有些不悦，他总是这样，大少爷脾气，又傲又狂。

本来他对陈月和谁在一起根本无所谓，爱和谁谈和谁谈呗，又不是和他谈。

但是曲意总是催他，让他去问陈月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是女人？林早然问曲意，曲意那头儿回得很快，

“因为我就没有见过陈月眼神放在学校女孩身上。”

什么意思？

林早然还是有些不懂，不看学校女孩，那还不能看外面女孩儿啊？

“陈月你很喜欢她吧？”林早然还在凝眉想曲意那女孩身上的话，林兔啜了一大口抹茶脆脆奶盖，喉咙里含着一大口咸甜的奶盖含糊地说。

她的脸颊带着开心，头发被挂在墙壁的风扇吹佛开来，旋转落下。好喜欢抹茶奶盖，抹茶奶盖天下第一。

开心的幸福光晕快要从她这个人身上变成实物彩虹光波发射到四周，所以直接下意识地问出陈月了。

“嗯。很喜欢。”陈月笑了。

他是凤眼，眼尾总是往上挑，给人感觉不好惹冷淡，可现在坐在奶茶店里咕噜咕噜喝着一大口葡萄气泡水，眉眼发软，眼睛弯弯，薄红的嘴唇被气泡水润湿，说“很喜欢。”

他是幸福的，林兔想。

突然她想掏出手机对一直发信息的曲意说：算了吧，意意。

林早然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

喜欢到她觉得让陈月考虑考虑别人都是侮辱和伤害他和他喜欢的那个人。

腿上放着的手机一直嗡嗡震鸣，曲意知道她们和陈月在奶茶店喝奶茶，让林兔多找几个话题和陈月聊下去，她现在从家赶过来。

顺带给林兔出了几个任务，旁敲侧击地问陈月喜欢的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儿，多大年纪啊，有照片没？

陈月脸颊鼓动，撑出一个圆涡儿，他一口气把还剩下四分之三的气泡水喝完了。

吐出的气儿都感觉能看到白雾，感觉牙齿一瞬间在冰水里过了一下，从脖子那里飘起一股麻。

“你们继续喝，我要走啦。”

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真的要回家啦，他还要去买菜和水果呢。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明天开始就要正式回学校，他得琢磨今天给晴鱼弄点什么好吃的，杭州夏热，蝉鸣不断，晴鱼最近一直躲在房间里睡觉，睡到夜里蚊子都睡觉的时候她再跑到一楼客厅开着显示屏打游戏。

能打到凌晨五点多，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