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单
“老板,这是去年各处的账,财务那边,都已经汇总好了。”
尹南风嗯了一声。
“放那儿吧。”
听奴看了看她,恭敬地放到一边的桌上。
“另外。”,她停了停,“张会长那边,可能最近,就不来了。”
尹南风依旧看着手里的拍卖文件,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知道了,出去吧。”
听奴点头,临走前,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退出去,把门关上。
沙海之后,他们回来,张日山抱着梁湾从尹南风身边走过,她有些呆滞地站在那里,心里空了一块,自嘲一笑,转身走上楼。
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下去,不去理会刚才发生的一切。
之后再见,老家伙不在。
她来到那人的房间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那个叫梁湾的,正在为他收拾行李,对方看向她,尹南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去之前,回身看向梁湾。
“梁医生,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照顾老年人可是很麻烦的。”
说完便走了出去。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幼稚,不过这么久了,每次看到对方还是一阵不舒服。
想着,尹南风皱眉,垂眸一扫账单上的赤字,火更是蹭上。
‘我养你还不够,到现在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她努力深吸一口气,还是咽下不,一手甩开那份文件,往后一靠,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再次叫回听奴。
说实话,解雨臣看到那份通知单的时候也是一顿,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当时的担保。
新月饭店那边也通知了吴家。
吴二白在调查自己的事,然而听到有人上门的时刻,忽然也沉默了,虽然他自己平时也很沉默。
不过,那里的人总能精准将账单放到他面前。
两亿六....
他,不会管的。
元宵之后,张海客一行到福建旅游,顺便来看望族长。
他们的到来,说实话,还是让吴邪有所不习惯。
虽然他们遵照传统,带来了很多看望长辈的礼品,多是香港的各种药酒,虫草。甚至还有脑白金。
吴邪当时看着就想调侃一下:你们族长的脑子光吃脑白金是好不了了,现在必须吃满绿冰种正阳色翡翠,才有可能好转。
他们在村里呆了两天。
胖子甚是喜欢他,多向他打听八卦。
几个人排了族谱,除了听到了当年各种老九门骇人听闻的故事和新月饭店的真实背景之外,吴邪还知道了一些三叔的零星线索。
但因为时间久远,他现在也无法直接串起来。
家里似乎有一个三叔很特别的朋友,又或者说长辈。
好像还和二叔有关。不过他也没听奶奶他们提起过。
只是张海客的这些事,他妈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几天,福建冻成了狗,屋里的空调怎么打都不管用,温度能上来,潮气也抽不出去。
胖子合计了一下。
“人家来那么多人,咱们也不能收了礼就走对吧,好歹要联谊一下,中华儿女礼尚往来,这一大家子就剩这么点人了,孤儿寡夫的也需要放松一下,不然人家李寡妇都来问好几次了,你说谁家走亲戚都是这么群手长脚长八块腹肌的货,惹人怀疑,不如组织点活动。”
吴邪看着胖子,眯起眼睛问他。
“你到底想干啥?”
结果吴邪就是多余问。
一来二去的,胖子就给操办了。
第三天,吴邪开车就送他们去了龙岩连城县的一个温泉酒店。
一行人像工程公司年会一样,全是男人排队泡温泉。
吴邪和这群人在一起忒别紧张,毕竟之前的经历也很不愉快,他也知道这帮人要翻脸起来绝对不会留情。
如今靠着闷油瓶的关系,大家算是朋友,但张家人性格太怪癖。
吴邪也不想结识更多。
除了张海客,所有人都话少。
泡温泉的时候,身上的纹身几乎全部会显现出来,气氛非常尴尬。
吴邪一个人远远缩在角落里,时常想落荒而逃,但也因此有了新的发现,
海外张家的纹身比较个性,和闷油瓶的很不一样。
张海客告诉他,海外张家用传统的纹身会让行动产生不便,所以比较自由,如他,就只是在脖子上纹了一圈梵文译的诗词: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吴邪静静看着。
‘好嘛,装了个大逼,幸好平时看不见,他妈的和我长得还一模一样,我可不想背这种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