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单
一坐坐一整天,那张照片的配词是: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的出现,这一等,就是100多年。
每当那个时候想起,吴邪脑海里其实会浮现出很多传奇故事。
有关感情的,有关神秘的,为何老人要活到那么久都不愿意离去,他们到底在等待什么?但是....他们等来的,却是小花。
小花坐在那里也没有说太多,只是聊了很多往事。
吴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来肯定有正事,就问他。
“干嘛呢?大老远来福建,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对方道,“其实我是希望你们不在的,你们不在我就扑空,我就不用传话了。”
胖子道,“传话,什么时代了,还要你人肉传话,咋了?想我们就直说呗,我明儿给你买个盆去,一起泡泡脚。我和你说,保准你不想回北京。”
小花看了看三个人的脚,又看了看他们的墙。
上面挂着胖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些挂画。
“其实是新月饭店的人来托我传话。”
吴邪看了看胖子,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就道,“你和他们说,我最近不拍东西,不用惦记我了。”
“他们是来催债的。”,小花缓缓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你们当年从新月饭店拿走过一个东西,没有给钱。当时我给你做了担保,现在。”
他叹了口气。
“担保的时间到了。”
“......”
二叔的电话,是再也打不通了。
吴邪泡着盆,放下手机揉了揉脸,无奈地捂着嘴,看着一边双手环抱,等着伙计盘走点账的人。
胖子捂着心窝,那个心寒啊。
小花说,“要不,你们出去转转?顺便,帮我取个东西。”
所以第一站,吴邪灰溜溜地先去了趟巴乃。
广西巴乃,巴哥洞。
他又见到了当年给他带上三叔面具的女孩子。
她住在这里一年了,说是在找一种染料。
不过在取东西的时候,吴邪看到,她身上的纹身更多了。
“纹身是对自己身体主权的宣示,说明这具□□谁也不属于,只属于自己。”
胖子本来非常难过,结果还是巴乃,这一来.....吴邪看着他,只能叹气。
女孩用纱布过滤着乌草的汁液,边上熬着好几罐散发中药味的陶罐。
这些液体最终混合,形成了乌青色的染料,慢慢变得透明,犹形成油脂一样的状态。
胖子在边上光着膀子,问她。
“你这古法靠不靠谱?用这个纹身,真的体温升高才会显现出来?”
女孩子用手指沾上一点,在胖子的心口滑了一道。
慢慢地,油脂恢复到了乌青的颜色。
她看了一眼,抬头道,“你的心脏,很热。”
吴邪一直在边上看着,之后胖子纹完,一路上,他也无暇顾及其他。
很快,北京传来消息。小花,还是帮他把账平了。
那些从雨村全部搬走的东西,解雨臣的拍卖公司全数收下。
胖子一边摸着发红的皮肤一边感慨,不过他的感慨,欲言又止。
“花儿爷,还是不错的,这就是,兄弟啊。”
之后到北京的第一天,吴邪就和小花去吃小酒。
他有个助理叫做夏池堂。
因为到得很晚,胖子找了朋友的一个破饺子馆。
夏池堂买了点门钉肉饼,就着饺子汤,大家一起喝啤酒聊天。
吴邪知道,小花一般不带自己的人来见,这个夏池堂跟了他有几年了,是他拍卖公司的人。
说是公司要开年会,太多东西需要确定,他和胖子来得突然,小花时间没安排开,所以就带过来了。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同时,小花把该开的单子都开了,瞎聊的时候,夏池堂看出吴邪和小花的关系很好,就邀请他和胖子参加年会。
小花的拍卖公司是家族事业的一个载体。经过沙海事件之后,公司重整,引进了很多新的人。
年会各种群魔乱舞。
吴邪和胖子都拒绝了,还是出于低调的考虑。
胖子就问,“天真,你之前做盘口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开个年会什么的?搞得这一行凄风苦雨。”
吴邪回他。
“这各种行当,每年都有尾牙,只是做的事情不一样,过年的时候常常是出活最方便的时候。而且这行当年年死人,每年年底点人头都莫名的凄苦,虽说是活该,但人毕竟有感情,悍人也是爹妈养的,所以任何节日都没有什么喜庆。这一行做久了之后,反到什么都不会做了。”
很快,小花安排了事。
夏池堂走后,胖子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