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荒谬!太荒谬了!”杨玄璬气冲冲走进杨府,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的胡桃木椅上。
“阿叔,怎么样了。”杨岚见杨玄璬回家,立刻迎了上去。
杨玄璬摆了摆手,“那韦青好像是望春楼的东家,我们怎么可能从东家的地盘得到东家的消息。”
听到这里,杨岚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不过,”杨玄璬话锋一转,“我今天到望春楼就是表明了我们已经知道内情,韦适之会重视的,明天我再去衙府会一会那个韦适之,给他点压力,说不定案子会有转变。”
杨玄璬咬牙说道:“那个韦青属实猖狂,要不是怕惹出事端,我都想和他过上几招。”
第二天一早,杨玄璬就来到衙府门口等候韦适之,韦适之摇着羽扇,料到般的看着门口的杨玄璬。
“杨士曹作为狱人之亲频繁与御史会面,恐怕不合适吧。”韦适之一脸笑意走到杨玄璬的面前。
“我也只是想向韦大人确认一件事情,”杨玄璬正了正身,侃侃地说:“望春楼可是韦家的产业?”
“哈哈哈……”韦适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大庭广众讨论妓院之事,不合适吧。”
“是呀,”杨玄璬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大庭广众下讨论望春楼里的事情,不合适吧。”然后直视韦适之。
韦适之被这炯炯眼神嗬住了,下意识地看向旁边,杨玄璬看到韦适之漏出破绽轻蔑一笑,“所以,拿不上台面的事情,不如就私下解决了好。”话闭,杨玄璬转身离开。
杨玄璬哪有什么把柄证据,只不过是给韦适之来了一段心理的压力,剩下效果如何,全看韦家父子如何自我攻略。
“近些日望春楼可否有什么动静?”韦适之将韦青叫到衙府外的茶楼,两人攀谈起来。
“昨天杨玄琰的弟弟去了望春楼,不过被我一通羞辱赶出去了。”韦青举起茶杯,饮了一满杯茶,“给他气的老脸通红。”
“这种大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起?”韦适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扶住额头。
“这是什么大事?”韦青不得其解,“望春楼每天过客万千,他去不去能有什么关系?”
“哎,你真是……”韦适之气的声音颤抖,“他去望春楼说明他知道你和杨玄琰的过往间隙,如果找到知情人,就能指控我们以公徇私!”
“我已经和望春楼的歌女们打好招呼了,不会出事的。”韦青摆了摆手,“望春楼里就那些人,还是能控制住的。”
“不止。”韦适之摇了摇头,“你刚刚还说望春楼每天过客千万,楼里的人你能封住嘴,楼外的可不一定,杨玄琰和杨玄璬始终没有过交谈,今天杨玄璬来用望春楼给我施压,说明其必然知道了些内情,这对我们十分不利啊。”
“啊?”听到父亲的话,韦青也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担忧,“那我们该怎么办?”
韦适之握紧茶杯,然后又轻轻放下,眼中布满了血丝,直直的看向韦青,“我们可以这样……”韦适之趴在韦青耳旁轻轻说着自己的计划,听罢,韦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双眼圆睁,然后会心一笑。
“蜀州监察御史韦适之,命夫人去察院,就杨玄琰受财不枉法一案协助调查。”衙府呈文在杨府中铿锵读出。
夫人从榻上立即坐起,一脸惊喜的看向杨玄璬,“璬弟,这是什么意思?”
杨玄璬皱着眉头思掇了一会,“可能是要谈条件了吧,毕竟他们也没有证明琰哥收受财物的实际证据。”
“啊?那我该不该去……”夫人立即站起,“是不是去了就能看到玄琰了,我要给琰郎带些餐食。”夫人立即挥手将丫鬟叫来,“你快去准备芙蓉糕,我要给玄琰带上。”
“夫人且慢。”杨玄璬按住了夫人的袖衫,“你什么都不要带,去了之后谈什么条件都要答应。”
“可是琰郎肯定多日未常规饮食,我不如带上一些,还能安抚夫君的情绪。”
“不可!”杨玄璬厉声喝止,“带东西进衙府,到以后很多事情你都解释不清,尤其是餐食。”杨玄璬骤紧眉头,“事出突然必有蹊跷,你去了察院只顾和韦适之交谈即可,甚至连玄琰的关押之处都不要去。”
“可是……”夫人还欲与杨玄璬进行拉扯。
杨玄璬立刻制止:“不要可是,你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夫人将懂未懂的点了点头,看杨玄璬认真极力的劝阻,便听取了他的意见。
杨玄璬陪着夫人走到察院门口,欲一同进入,结果被卫兵拦下,夫人刚踏入衙府,杨玄璬便喊住夫人:“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不该带的东西不要带,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
“嗯。”夫人轻轻点头,跟在卫兵身后,小心翼翼地被带着到了监察御史韦适之的办公间。
“夫人请坐。”韦适之坐在座位上指了指桌前的木椅,然后斟了一壶茶水,“夫人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