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意嘛不寒碜就是有点恶……
”
“膨胀率升高了。”
“你知道‘二次膨胀’是怎么回事?”
“冬寻在你身上动手脚的时候没跟你解释过吗?”
“她解释得很笼统,说是我暂时也听不懂更加官方的解释了……”
百雉叹了一口气,放下电脑上的东西再一次转了过来:“在‘二次膨胀’前发生的是‘一次越垒’,广义上指从‘人’向更高维度的跨越,其本身是一种打破自然规律的僭越,但是一旦带入‘祸乱’的环境你就可以认为那是一种狗急跳墙——毕竟,再跳不过去就要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了,极少数的人跳过去了,就变成了艾曼,但这本身是一种僭越,所以状态是不稳定的;二次膨胀是在那种不稳定状态达到病态的平衡后,被侵染的意识在某种特殊条件下向更高维度延展,灵魂开始膨胀,就像丧尸电影里□□的病态膨胀一样……”
“膨胀了以后呢?”
“理论上会被这个世界作为非正常内容排除出去……”
“但是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
“也许你正在变成一个神,谁知道呢?”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珠黎有点不开心,怎么百雉无论说到什么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这不好好说着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我自己都已经是一个‘这样’的存在了,我还能对其他事情惊讶到那里去呢?”
说得好有道理……
“如果我惊讶能让你觉得好受一点我可以演一下。”
“免了!”珠黎忙制止她不怀好意地往外挤一个夸张的表情,“其实我一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正在产生某种变化,但是这座岛居然对我的这种变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对蔻蔻在海上进行本体召唤术的反应都那么大了……”
“说实话刚才说的那两条理论其实连冷门的猜想都算不上,说难听点甚至有点像肖想,有人确实用公式证明了一次跃垒的部分可能性,但是二次膨胀更像某个狂热的唯心主义爱好者在某次喝醉以后随手在电脑上敲的,能把那些东西作为学术内容保留下来已经是这座岛最大的仁慈了,你不能指望大家有多重视。更何况,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眼前的利益才更重要吧?既然已经有了‘祸具’这种东西,暂时也不需要考虑别的问题了。至于这座岛对你身上的变化毫无反应,一种可能是你的权能更高,一种可能是因为你身上那些东西的运作方式能直接绕过岛上的检测,因为根本不是目前可以被理解的方式……”
珠黎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就这样呗,还能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呗。
“……我好累,要不你来接着弄?”百雉打了一个哈欠,“我想去睡一会儿。”
“哦。”珠黎坐到百雉腾出来的位置上,电脑上是她们即将发表的初期成果。于是做着做着,她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也明白为什么百雉的状态是那样的了。
总感觉……有些没有办法用数据说明白的事情,似乎只能糊弄过去了……
“珠黎,我突然想起来……你做的那个东西,叫什么来着的?”下午的课,雾铃顺其自然地挨着珠黎坐下了。
“生命结晶。”现在谈到这个她就头大。
“嗯……你知道吗?评审里面有一个叫‘琼宇’的人。”
“不知道,他是谁?”
“他以前就是在这里研究生命结晶的,后来没有研究出来……最后换了一个方向,也有了公司……”
“也就是说我的研究内容会刺激到他吧……”
“我倒……没往那个方向想……”雾铃的表情变得纠结,“你觉得……至于吗?”
“如果他是一个老师的话可能不至于,但是你说了,他有公司,那就难说了。”
雾铃叹了一口气:“也许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坏……”
“唉……我自求多福吧……”珠黎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
“唉你别这样,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而且就你的经历而言,什么事情到最后好像都能顺利解决的样子……”
“有吗?”
“真的,有一阵我们都以为你要离开这里了。”
“是我被退婚那会儿吗?”
“嗯……”看着珠黎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雾铃都有点不忍心再说什么了,忙转移话题,“听说岛上抓到一个殊途的人……你知道‘殊途’是什么吗?”
“一个致力于让祸灵掌管人间的极端组织?”珠黎想了想,概括了一下。
“嗯,没想到他能那么轻易地突破岛上的防御,而且他的目标就是‘位居高阁的占卜师’,几乎是单刀直入地来了,没有一点迟疑地就找到了目标,很难让人不怀疑岛上有内鬼。”
“岛上的结界本来就挺糟糕的吧?根本都不是一整块的,衔接的问题也很大——根本就是各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