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肉
“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一屋子人连带着问出问题的五条悟本人都愣住了。
神原杏疑惑地看了身边的沢田纲吉一眼,得到了一个同样茫然的眼神。于是她又看向问出问题的好同期,他今天不知怎么怪怪的,让人不知道如何应对。
“什么也没发生……?”她回答,语气里带着相当明显的困惑,“五条,你指的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是说她和阿纲看上去就像吵架了?还是延续着之前的问题,认为她和阿纲私下里计划了什么没告诉他们?
“不是,”白发少年看上去也有点懊恼,咂了咂舌破罐子破摔,“就你们俩是不是关系变得更好了?之前从高专离开的时候还不这样呢!”
神原杏眨了眨眼,她倒觉得自己对阿纲一直都是这个态度。硬要说的话,就是这段时间承蒙沢田家照顾,她更信赖沢田纲吉了而已。
“那可能是真的变好了吧,”神原杏老实地回答,“毕竟这几天借住在沢田家,相处多了关系自然也会变好。”
至于那几次夜谈,在她看来属于沢田纲吉的隐私。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告诉五条悟,如果少年实在无法释怀的话,她也没办法了。
大概是看她确实没什么概念,五条悟又把矛头对准了她身边的沢田纲吉。
“五条君看我干什么,”沢田纲吉无辜地反问,“你总不能看不惯小杏跟别人的关系变好吧?就算是对好朋友,这样的占有欲也太过头了,控制一下比较好哦。”
五条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果然最讨厌你这家伙。”
沢田纲吉笑了笑,态度很宽容:“我倒觉得五条君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呢,可惜了。”
这几个人一碰面就要互相刺几句,这就是青春期男生吗。神原杏又想起了上次在并盛特产店里的阴阳怪气盛况,暗暗感慨幸好太宰不在这,那个人更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人已经钓出来了,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五条悟不再理会沢田纲吉,转头问她,“之前联系的那个叫甚尔的家伙,你可还帮他养着小孩呢。”
“我离开横滨之后,就全靠请的住家阿姨和织田先生照顾他们了,”神原杏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不上是我在养,真对不起他们。如果这件事能妥善解决,一定要回去好好跟他们道歉。”
“那种小孩子都很懂事的吧,”五条悟想了一下,姑且安慰道,“肯定不会怨你的。”
“他们能理解是一回事,我这样做了又是另一回事。之前的伏黑女士对他们就不太上心,经常早出晚归甚至连续几天不回家,他们对被留下这件事应该很排斥的,”越说越觉得自己罪过深重,神原杏无奈地抓了抓头发,“把人家的孩子养成这样,我真是没脸再去拜托甚尔先生了。”
“那可……”
“那可不行,我知道的,”她掏出手机,“那位……姑且叫她香江小姐吧,跟我交换了联系方式。一看就知道她并不是由美小姐真正的姐姐,由美小姐怕她怕得很,像怕鬼一样。”
“你是怎么跟她说的?”五条悟好奇地问,“她就真信你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神原杏按了按手机,回忆起那个短发女人的模样,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常:“肯定没有吧,信和不信对半分,信的那一半还只是出于有趣的心理说服自己信的。我演坏蛋很差劲的,不过能把人钓出来就好。”
“你想搞清楚那位香江小姐真正的目的?”夏油杰思索道,“那就必须要让她承认自己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宪伦才行。”
“是呢,连过去的身份都不向我坦白的话,肯定也不会对我说什么实话,”神原杏拿着手机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不过,也可能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点倾向。这方面就由我自己来判断吧,至于加茂宪伦……”
为了融入咒术界而在咒术界历史和藏品这方面特意学习过的神原杏想起了一点相关的事:“高专的忌库里,是不是还收藏有加茂宪伦的罪证?”
五条悟嗤笑一声:“也就你会把那个叫罪证了,上面那些老橘子是当成特级咒物珍藏起来的,我看就差供起来了。”
“九相图?”这么一说,夏油杰也想起来了,“但有什么用?就算天元大人愿意借给咱们用,拿来干什么?拍到香江小姐面前?”
“你以为是警察审讯犯人拍桌子吗……”五条悟吐槽了一句,“那里面的前三号,是能受肉的。”
坐到一边处理自己事务的沢田纲吉听到这个词抬起了头:“受肉?”
“嘛,简单点说就是附身吧,”五条悟抓了抓头发,“但需要被受□□,也就是活人。”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间,神原杏若无其事地开口打破了僵硬的空气:“好,就当我没想起来这回事吧。”
咒物状态的九相图对指认加茂宪伦来说毫无用处,但受肉的九相图……先不提他们会不会被咒术师所驱使,受肉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