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出丝毫扮演痕迹。

对她来说，报仇才是首要，这份水，当然是越浑越好。

若秋知意能醒，那才精彩。

春雾敛嘴唇开阖，正准备从红袖口中套话，却见红袖好似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她食指放在唇前，对她眨了眨眼，袅袅婷婷地走向房外。

她双手举起，稀疏的阳光从她指间泄露，从春雾敛的角度，她看上去竟然像是在托举阳光。

春雾敛嗤笑，觉得荒谬。

托举阳光，就她红袖，也配？

她敛下眼睫，神情波动被尽数遮掩，又恢复成了面瘫的冷淡模样。

红袖双手举过头顶，水草似地轻柔地拍了拍手。

“进来吧。”

推开门的是几位魔兵，他们依次进入，排成一列，稀稀拉拉地对红袖行礼。

“红袖夫人。”

春雾敛猛地抬起头。

“夫人？”

若她没记错，红袖与魔将有血海深仇，怎会如此轻易将超越魔将的机会让出？

更何况，红袖难道不对魔将一边说爱她一边不断充盈后院的事感到反胃吗？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红袖款款地走向她，如凝脂一般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似乎在让她不要担心。

之前情绪波动过大，春雾敛暂时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下意识想要摆脱红袖的手，却发现红袖看似轻飘飘地搭在她的肩上，实则紧紧扣住，她根本无法挣脱。

春雾敛自知是无用功，也不再挣扎。

却听到红袖面向那队魔兵，以从未有过的威严声音说。

“这是我的女儿，”她顿了顿，“也是你们魔将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