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水
一个陌生的名字令薛玉仪和梁裕起了兴致,薛玉仪和梁裕对视一眼,他们在广化寺问窦勇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的听见窦勇说孟秋水约他今天早晨一起去广化寺进香的。可既然孟秋水不喜欢窦勇而是喜欢李巾,那为何还要约窦勇去广化寺,身上穿着的还是不知从何处来的漂亮衣服。
于是,梁裕问道:“这李巾是……?”
“哦,李巾是住在村西头的一个小伙子,身材高大,英俊勇武,勤劳刻苦,以打鱼为生。”
梁裕道:“老人家,你对李巾的评价很高啊。看来这个李巾,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呐,难怪孟小姐会喜欢他。”
趁着梁裕和姨丈交谈的空隙,薛玉仪起身打探着这个屋子。这屋子一共有三个房间,一个就是他们现在正待着的厨房兼厅堂,另一个房间整齐的排列着各种杂物,还有一张小床,小床旁摆着一张简易的梳妆桌,桌子上摆着两只木钗和一盒胭脂,这应当就是孟秋水的房间了。
最后,薛玉仪走入了最后一间房间,这间房间较为空旷,这里的东西不多,也被人摆放过,但是摆放得并不如这家中的其他地方整齐,倒像是为了收拾干净从而随意堆起来的一样。
薛玉仪往房间里面走去,在床边,她又看到了一个篮子,这个篮子里面也摆放着柳条和用柳条编起来的小玩意。
薛玉仪蹲下身来,观察了一下那些剩下来的柳条和被柳条编起来的小玩意。发现这些柳枝被削的很干净,摸起来滑滑的,很有手感。而在那堆用柳条编起来的小玩意中,薛玉仪看到了一个半成品。
她伸手拿起只被编到了一半的半成品,余下来的几根长长的柳条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老人家,”薛玉仪拿着那个半成品出了房间,说道:“我瞧着这个跟其他的都不一样,难道是什么新款式吗?”
姨丈看向薛玉仪手中的编织物,憨笑着说:“哎呀,是我糊涂了,编到一半把它给忘这了。”
“哈哈,我刚看到时还以为是什么新款式呢,”薛玉仪趁机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说道:“不如这样吧,老伯,你教教我该怎么编这个,我把你已经编好的全都买了。你先用这半个给我打打样,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行吗?”
姨丈说道:“这有什么好学的,姑娘,你若是要,我全都送给你就是了。”
“我看它机巧玲珑,也想学会了回去给大家露一手嘛。”
“行,行,”姨丈敛起笑容,缓缓起身,说道:“那我去把屋外的柳条都拿回来。”
梁裕按住姨丈的胳膊,直视着姨丈的眼睛,说道:“老人家腿脚不便,还是好好坐着吧,我去拿就行。”
说时迟,那时快,“姨丈”忽然挣脱掉梁裕的手,快速起身后踢开椅子。梁裕再伸手抓他时却被他逃脱,脚一迈就往屋外跑。他所迸发的速度和力量,绝非一个过了不惑年的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并且他的腿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
梁裕和衙役抽出刀对准这个姨丈就劈砍了过去,都叫这个人逃脱了,他将门口摆放着的竹篮扔向众人,随后拔腿而去。
梁裕提着刀说了一句“你们待在这”之后便追了过去。
梁裕离开后,薛玉仪也没闲着,她吩咐两个衙役仔细搜查这间屋子。
她在房中不停的踱着步,思考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势要从这里面理出一些东西来。
既然这个姨丈不是真实的姨丈,那么真实的姨丈如今在哪里?
房中和院中都没有闻到血味,说明姨丈并没有在家中遇害,而是被人带离了家中。
孟秋水的房间依旧整齐,姨丈的房中却是突兀的整齐,说明在姨丈的房中曾经发生过争斗。
而一般的暴徒,在将人掳走之后可不会将房中物品尽可能的归位,甚至还假扮受害者招摇过市。
将房中物品尽可能的归位是为了消除证据,伪造现场,洗脱罪名。那么假扮受害者又是为了什么?
窦勇,李巾,孟秋水,姨丈……
昨天早晨,有两个男子从她们这抢走了两套衣服。
今天,一个男子出现在广化寺,在他身边的女子,穿着被抢走的第一套衣服。他们要离开广化寺。
孟秋水死在广化寺,她的身上,穿着被抢走的第二套衣服。
窦勇喜欢孟秋水而孟秋水喜欢李巾,但是孟秋水却约窦勇一同前往广化寺。
扮演姨丈的人……这个人刚才从村口走到家中,路上也遇见了几个村里人,那些人没认出来他不是真正的姨丈。说明这个人对姨丈很是熟悉,已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若非是她看到篮子里的那些编的乱七八糟的柳条,以及房中那些精致的柳条编织物,她也不会怀疑这个人。
若是此人要熟悉姨丈,肯定要经常与他家来往。
这么想着,薛玉仪走出院子,打算去附近几家人家找找线索。当她出了院子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个房子离瘦西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