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苏母去民政局办理离婚,后脚就和向琴领了结婚证。
偏偏这样还不够,向琴这个不长脑子的女人还特意跑去苏母单位中炫耀。
苏父闻言赶来,先将向琴拉走,然后表示想和苏母谈谈。
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决定回家关上门聊这些不光彩的事情。
没等到家,在驱车回家的路上,两人情绪愈发激烈,发生不小的争执。忽略了一旁急速驶来的大卡车,两辆车直直撞上,场面十分惨不忍睹。
“你最好祈祷他们俩没事。”苏尔尔的脸色已经冷至零下。
这时,手术室的门兀然打开,医生走出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听不见、看不清。苏尔尔好像被困在一个厚厚的玻璃罩中。拼命挣扎着,呐喊着,可身边过往的人没有一个能注意到她。
没有流泪,没有哀伤,失去了所有知觉和感觉。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不太记得了。
只知道有很多人围着她放肆痛哭,而她的身体变得麻木,灵魂不知飘向何处。
他们为什么要哭?不记得了。
哦,对。她没有爸爸妈妈了。
她和福利院的孩子们一样,成为孤儿了。
再后来,吃饭时她机械般地把食物塞进嘴中,咽下没多久又跑去厕所里全吐了出来。
苏尔尔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喜欢把自己困在房间中,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见一丝光亮,仿佛深陷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之中。
小太阳陨落在深渊,她再也不能带给江奕白温暖。
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打在苏尔尔脸上。
泪迹交错,泪珠滑落。
忽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生病了。
就这样在房间里待了三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而期盼的人却一次电话也没打过。
“江奕白心底从小藏着的白月光,是秦琳。”
“你以为江奕白为什么会主动靠近你。”
“为了补偿一个人。”
“对不起,节哀。”
……
不同的声音循环出现在房内,苏尔尔双手抵着脑袋,头痛到快要爆炸。
她好想逃离这里的一切。
犹豫良久,点进微信里黑色的头像。
【元气尔尔】:你还记得当初高三时答应给我的奖励吗,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元气尔尔】:我想好了。
【元气尔尔】:江奕白,我们分手吧。
关机、拔卡一气呵成。
她回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来到汽车站。
随手买了一张最近时间发车的车票,没有管它的终点站是哪儿,她只想尽快逃走。
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
大洋彼岸的科研所。
不知道熬了多少个通宵,项目终于比预计时间早一个星期完成。
大家当即提出晚上出门庆祝。
江奕白没有回答,他只想第一时间拿回手机。
等待开机的十几秒,他激动到指尖都在颤抖,天知道这么久没有与苏尔尔联系,他有多想她。
迫不及待地拨打她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没放在心上,只当她在忙。
顺手点进微信,江奕白脸色突变,全身都冒出冷汗,瞳孔微微颤动。
通过周景哲问来了唐恬的联系方式,没有人接电话。
迅速点进购票软件,今晚没有直达的航班,他毫不犹豫地买了转乘机票。
呵,奖励,这算哪门子奖励。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他的心也一直飘浮在空中,左眼皮不停地跳,恐惧笼罩着他。
去学校问了苏尔尔的室友,得知她休学的消息。
去苏尔尔家,她家中空无一人,连灯也不曾亮起。
马不停蹄赶去找唐恬,幸运的是在学校旁边蹲到了唐恬,但不幸的是。
“你还有脸找我问尔尔在哪儿?”唐恬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佳人在侧,难为你还能想起她。”
没细想她话语中的讥讽,江奕白眼眶微红,卑微祈求。
“求求你,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我找不到她。”
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也没有如此狼狈,近乎绝望。
刚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跑来。
唐恬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只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没放过唐恬脸上一丝微小的情绪变化,明白大概是真的不知道。
江奕白落寞地垂下头,放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谢谢,尔尔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