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个月唯一接触到有死人的案子。
虞妗妗听完思索片刻:“按照你说的情况,这老头也算横死,加之子女不孝尸身又多日无人收容,他心里有怨恨从而转变为厉鬼也是有可能的。康永和你又在死亡地办公,很可能被他的阴气冲撞。”
葛春梅皱着眉,唉声叹气:“这些做子女的如此对待父母,真是作孽!那老大哥也是可怜,但他摔死和我儿子无关,要
报仇也不该找到我们身上啊!”
还是那句话,人都化为了厉鬼、满心仇怨只想着复仇,哪里还会和你讲什么道理?
不过这句话虞妗妗没说出口,只道:
“这只是一个猜测,是否同那老者有关系,只要问问就清楚了。”
“问谁?”康永和母子俩愣愣问。
“当然是问那老者本人。”虞妗妗语气如常说道:“我可以把他的魂招出来,需要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最好精准些。”
她问康永河:“案子经你手,那老人的信息你应该知晓?”
康永河点点头,“具体记不太清,但我可以给同事打电话,让他帮忙调一下档案。”
说着他拨通了同事的电话。
因着这一宗案子已破,也不是什么凶杀大案,同事虽然好奇康永和要老头的信息做什么,但还是很快发给了他。
拿到老头的姓名和生辰八字,虞妗妗先是卜了一卦,神情有些惊讶;
她让祝檀湘帮她把家里做法的东西拿来。
取过一支红烛,她掌心在灯芯处扫过,登时一簇火焰点燃了蜡烛。
紧接着她取了两张黄纸,充当往生钱,并引烛火燃尽成灰,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感应死去老者的八字。
几乎在她诵念咒语的同一时刻,明明门窗都关紧的屋内,凭空卷起阵阵冷风,十分诡异。
葛春梅眼睛越睁越大,紧紧盯着虞妗妗一刻都不愿错过。
康永河心里也毛毛的。
见虞妗妗很快停止动作,睁开了眼眸,葛春梅才小心翼翼问道:
“这就行了吗大师?”
葛春梅之前碰到的大师做法,都或跳或唱,声势浩大,有的甚至好几人一起敲锣打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静、也这么快的招魂。
虞妗妗说:“拿到老人的八字我起了一卦,发现他并没有化为冤魂厉鬼,魂魄已经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只需诵‘金鸡引魂决’向地府递交申请,就能借他的魂魄返阳片刻。”
“来了。”
她说着说着语气微凛,抬眸看向屋中。
只见客厅内凭空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老者穿一席皱皱巴巴的灰色衬衫,和黑色裤子布鞋,他魂魄停留在死前的形象,前额有一块瓶口大小的、血流如注的伤疤。
此时他满眼茫然,不知是谁会把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借调阳间。
由于虞妗妗在客厅设下了阵法,屋内气场独特;
哪怕葛春梅和康永河二人没有开天眼,也没有借助任何道具,依然能够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老头。
葛春梅被吓得惊叫一声,拽紧儿子的袖子连连后退:
“我的老天爷,真、真让我见到鬼了?!”
至于康永河更是瞳孔震荡,表情裂开。
和兴奋的母亲不同,半辈子形成的世界观被颠覆令他大脑一片混乱。
他仔仔细细审视着
那道半透明的身影,试图找出破绽,力证这不是鬼。
可无论他怎么看,这老头分明就是死在屋里的那个人!
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反而是茫然的老头四下张望,很快将目光锁定在虞妗妗身上,意识到这位是把自己借调上来的正主。
他拱着手冲虞妗妗鞠了一躬,语气很恭敬:“不知这位大人叫小老儿上来,有何贵干?我应该不认识您?”
虞妗妗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老头这才晓得,自己被怀疑成害人的厉鬼。
他扭头看看康永和,回想片刻说道:“是了,那天进我屋里替我收尸的小警官中就有这位,我记起来了。”
“这位大人既然能把我借调到人间,应当知道小老儿冤枉!”
的确,康永河撞邪和这死去的老者无关——从拿到老头身份信息和八字、并卜算出他已经去地府报道的那一刻,虞妗妗便意识到了。
老头竟是能放下心中的怨念,直接跟着勾魂无常去往地府。
一旦鬼魂入了阴曹,上了地府名册,没有特殊原因——比如被虞妗妗这样的术士‘金鸡引魂’借调,它们是没办法自己离开地府的,更不可能缠住阳间的人作祟。
康永河的遭遇应当另有隐情。
得知儿子撞邪和老头无关,葛春梅有些失望,但她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惊喜若狂。
她信了一辈子鬼神,过去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