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
,有空过来商讨一下店面损失赔偿吗?”
魏子唯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他哥塑造成人尽可欺的小可怜,把自己说成误入歧途还不知悔改的傻小孩,怒不可遏地要吼过去。
于是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被他哥拧耳朵。
“行,”寸头挂断电话,冲着许溯点了点下巴,“今晚不打电动了。”
许溯像个小媳妇似的:“听你的。”
“以后也不打了。”
耳中似乎炸过一道霹雳,许溯猛然抬首,寸头捞过放在桌上的书包,提了提吉他包的背带,转身就要离开。
许溯紧着外套,心中翻滚过无数的问话,最终只是干巴巴地喊了最普通的一句——
“外套怎么办?”
“送你,”寸头绕过酒桌,掀起眼睑,眼神淡漠无波,“再也不见。”
许溯只是追着他到了门口,就停住了脚,寸头绕过马路,身后的凝望便被墙角割裂。
她打开背包,从紫色假发里抽出一盒烟,点燃一根,没有放入口中。
烟在夜色里被透得清澈,撕开热潮,缠着她的手臂。
面容被荧灯照亮,手机屏幕停留在好友申请页面,介绍里写着——我是杜宇淳,二月去你那儿考察的大学生,回应一下好吗?
郝青雨停住脚步,烟攀爬到她雌雄莫辨的脸上,透过灰色,她又看到了许溯那张蛊惑的脸。
她把烟头熄灭在垃圾桶翻盖上,一段枯萎的灰烟挣扎片刻,便化成了三十九度的风。
就像她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一样。
郝青雨心中默念许溯的姓字,自嘲一笑。
一段独属于她的青涩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