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烟阁
:“这还用问,当然是海棠纹玉!那可是与江湖秘宝玉京卷齐名的。”
“就是,只可惜这玉京卷都多少年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又是堂木一拍,说:“月余前,就连那海棠纹玉也无端没了踪迹,不知是被盗还是怎么的,总之就是不见了!”
闻言,陈纾捂着心口的纹玉,神色一震。
“要说那百晓阁地势绝佳,少有人能上得去,怎么这镇阁之宝还能丢了!”一名茶客遗憾地说道。
边角窗户边,林自叙见陈纾不舒服,问:“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陈纾抚着心口,说:“楼里人多,有些闷。”
林自叙伸手试了她额间的温度,“那我们出去走走吧,想来是你之前那场风寒未好全。”
二人站起来,默不作声的往说书人的案板投了一锭银子,走出茶室。
同样离开的人还有一名行色匆匆的男子,他转身便去了揽烟阁相连的酒楼。
酒楼二楼雅间,有叩门声:“公子。”
“进来。”嗓音温润,若春风拂面。
雅间内正端坐着一位少年,肤色偏浅,略显苍白,周身尽显儒雅之气。此人正是周国公家归家不久的大公子,周昀。
“公子,纹玉丢失的消息已传到京都。还有,那位露园的陈小姐听此消息后,神色不佳的离开了茶楼。”
“有意思。”周昀把玩着折扇,若有所思道:“空青,把那绣娘的事情漏给陈小姐听,我们守株待兔。”
随从空青拱手退下。
……
揽烟阁门口,翘着二郎腿的店小二见陈纾二人出来,连忙上前挑帘恭送。
姜悦紧跟其后,询问道:“四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真是像个狗皮膏药,随时都贴着来。林自叙看着门口的人,心中一阵冷嘲。
“我回学堂抄书,姐姐要同去指点我吗?”陈纾看起来温柔随和。
“学究罚你抄书,你就好好抄,不要打歪主意。”说着看向林自叙,言外之意是别让人帮忙。
林自叙掩嘴一笑,我倒是想帮她抄书,奈何字迹不佳。
“姐姐在此处也好好吃茶,不要肖想些歪主意。”绵里藏针,话中意分明,说得姜悦面露难色,紧紧闭上了嘴。
“我们现在去哪里?”林自叙缓了缓脚步。
陈纾扬手遮住日光,说:“去学堂抄书!还差最后一点,今日可交予学究。”
林自叙眉头一皱:“那我去买笔墨纸砚,你教我写字。”
啊?陈纾不解:“学堂内不是齐整的有吗,怎么要去买?”
林自叙领着婢女朝前走去,“那笔不好,纸也不好,所以我写不好字。”
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或许真是这纸笔不好。
陈纾领着冬青步入书室时,空空荡荡,“冬青,你暂坐林小姐的位置。若是学究在书室,你可就只能在外面的亭阁等我了。”
冬青不敢逾越,跪坐在陈纾案几旁,替她研墨。
看着陈纾写的一手好字,研墨的手停了一瞬,看着陈纾垂眸仔细的样子,“小姐,你何时能写这一手好字的?”
陈纾定住,一时静滞,墨汁染晕一圈,“这,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她脸庞笼在日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冬青什么话也没有说,手上依旧研着墨。
日头见西,主仆二人的影子被拉长。
“陈小姐?”卫策与周璟走了进来,“没有去茶楼吗?”
陈纾抬眸看着屏风间的人,又低头继续抄书,“任务繁重,不比他人闲散。”
卫策轻笑出声,“你的策论很有意思。”说的话也很有意思。
“多谢卫小公爷的夸赞,受宠若惊。”陈纾沾墨写着字,语气缓缓。
卫策没有说话,还站在原地。
周璟戳了他一下,“走了,还有事。”
“陈纾!我...”林自叙抱着一堆笔墨纸砚走来,见着卫策二人,声音骤然降低,“两位公子好。”
周璟皱眉看着她怀里的东西,问:“林小姐,你这是...?”
林自叙呵的一声笑:“学写字。”
卫策静默,与周璟离去。
……
陈纾二人领着婢女从弘文馆出来时,听见有人在墙角哀叹。
侧目看去,林自叙问:“何人叹气?”
蹲在墙角的男子抬头,抹了泪水,前来见礼:“见过贵小姐。”
林自叙认出他来,讶然道:“是你!怎么在这唉声叹气的?”
那男子声音还带着哽咽:“回小姐,我在这等徐公子出来。”
徐公子,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徐让?
林自叙问:“你没有去京兆衙门告状吗?”
男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