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心好累
“不准你再爬树!”
她撇撇嘴,“那你让人帮我采花不就好了嘛,干嘛拿树撒气?”也不能拿她撒气!
顾长卿冷笑:“你还知道我生气?”
“哎哟~~头疼——”叶颜立即捂着头,哀嚎卖惨,试图唤起老板的同情心。
可惜她老板面色毫无波动,甚至还来了句“疼死你算了”!
于是叶颜很适时地“晕”了过去。
“大夫——”长安大叫着跑出去找大夫。
大夫搭上叶颜的脉,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又很适时地“醒”了过来。
“大夫,”她“虚弱”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了?比如不能受刺激之类的?”说完还朝大夫眨眨眼。
“啊这……”大夫一时间被难住了,开始认真思考,这后遗症难道是眼皮会控制不住乱眨?
站在一旁的顾长卿幽幽开口:“大夫,在下也略懂医术,她这症状多扎几针便好了。”
“!!!”小姑娘一秒恢复正常,“啊哈哈,我又感觉好多了呢!”
长安在一旁偷笑不已,姑娘实在也太有趣了!
在医馆观察到晚上,大夫觉得伤者应已无甚大碍,便让他们回去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叶颜自我感觉已好多了,逞强自己翻身下床,哪知脚才着地双眼一黑,头晕目眩,差点又栽倒下去。
幸而顾长卿身手敏捷扶住了她,怒斥:“伤成这般还硬逞强,你咋不上天?”
呀!老板竟学她说话!叶颜眨眨眼,故作小女儿家的调皮,“有本事你带我飞呀!”
不知想到什么,长安倏尔“噗嗤”笑出声来,挤眉弄眼道:“姑娘,若让公子带你飞,那你俩岂不是可以称之为……双宿双飞?”
双宿双飞?那不是——叶颜赶紧摇摇头,“不飞了,不飞了,我有恐高症!”
“恐高症是啥?”长安好奇地问,同时瞥了公子一眼,果见公子又不高兴了,心下暗暗叹气。
“顾名思义懂不懂?”叶颜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异状,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当然是站在高处心里就会有恐惧的症状嘛。”
长安忍不住反驳:“那你还爬树?”
“……”这算自己打自己脸吗?
“傻丫头!”顾长卿讥笑一声,抱起傻丫头一路走出医馆,扶着她上了马车,还不放心地叮嘱车夫“慢些”。
长安很识趣,跟车夫一块儿坐在了车厢外。
道路再平坦,车厢内难免有些摇晃,再加上小姑娘此时是个伤患,顾长卿也就没再考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手揽着叶颜的肩,一手护住她的头部,将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
头一回软香在怀——呃,其实全是药味儿,不过小姑娘的身子倒真真软。方才抱着的时候便发觉小姑娘的腰肢又细又软,此刻手里揽着的肩也软软的,就连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的身子都软得似一滩水……
何谓“心猿意马”顾长卿总算体会到了,明明不合时宜,明明此时该在意她的伤势,可他心里却情不自禁想要一直这样下去。
就这样,她乖乖的,一直被他抱在怀里。
起初只是虚虚靠在老板身上,随着马车一次次的摇晃逐渐演变成紧紧贴在老板怀里,叶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感,还来不及细想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一股血腥味钻进鼻间,让她下意识皱起了眉。
“老板!”叶颜抗拒地扭了扭身子。
这一声倒唤回了顾长卿的理智,手松开了些,温声问:“怎么了?”
总不好意思说老板衣服上全是血腥味吧?毕竟那都是她的血,只好换了种委婉的说法:“我感觉已经好多了,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话音刚落老板立即将她扶坐好,还往一旁挪了挪,与她隔开距离,保证连衣角都擦不到的那种。
不知为何,叶颜突然感觉车厢里的温度急转直下,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心想还是老板怀里暖和。
转头瞄了一眼老板,又打了个寒噤,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感,这就是个人形制冷器吧?浑身都在冒着寒气,尤其是那张脸都快结霜了!
“老板?”
“何事?”
“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麻烦?”
“……”
“那不然你怎么总对我板着张脸?”活像当周扒皮的人是她一样。
心好累,不想说话,怕被气死!顾长卿索性闭上双眼,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拒聊”两个字了。
叶颜这才偷偷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然后明目张胆盯着自家老板的脸瞧起来。
这颜值多养眼啊!什么霸总、冰山美男,都是她喜欢的型。
一路上虽对着张冷脸,叶颜却有些沾沾自喜:老板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很在意我嘛。
到了家门口,顾长卿又抱着叶颜下马车,一路把她抱樨香院,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