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没法聊
,奈何彼时只有这么一位及笄的嫡公主配得上齐云的崇焕太子。”
“对对对,公子好记性!”丁好生佩服公子的记忆力,继续道,“当年,素来交好的兹兰与齐云因敏慧公主、崇焕太子遇刺一案吵得不可开交,兹兰本已整军预备攻打齐云,可不知为何突然又不了了之了,此后两国再无往来。彼时咱们天眼阁成立才短短数年,因人手不足许多事尚未查清,后来再查线索已断得一干二净,如今只怕也……”
“嗯……”公子若有所思点点头,“不过经你这么一提,我倒也想起一事。”
“何事?”
“齐云当今圣上即位后,孟瑾年的祖父辞官前曾带兵围过皇宫。”
丁在齐云待了数年,也曾参与调查此事,早已心存怀疑:起兵谋反啊,齐皇居然没有治孟玄武的罪,只是将他关在这农庄里不允许踏出半步?
“公子可有新发现?”
公子摇摇头,“只是个不太成立的猜测。”
“什么猜测?”丁追问。
“孟老支持崇焕太子只因太子是未来国君,而当今圣上是在崇焕太子遇刺之后、先皇病危之际继任的,倘若孟老当真如传闻那般,认为圣上这皇位取之不正才辞官卸甲归田,倒也说得过去,可你我皆知事实并非如此。”
“不错!”丁接话,“孟玄武非但没有忠于国君,反而带兵围宫,这与他的行事作风极其不符,其中缘由耐人寻味。而且,以孟玄武那刚烈的性子,若当真怀疑圣上的皇位取之不正,为何不当场反对,却等到圣上继位后再围宫?”
“所以我才有了一个不太成立的猜测……”公子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几下,倏地顿住,“细细想来,还是有可能成立的,或许崇焕太子当年根本没死!”
丁下巴拉长,一副吃惊到无以加复的模样,好半晌咽了口唾沫,“公子,你这猜测……”他原想说公子太异想天开了,但想起崇焕太子当年的死因,话风一转,“也太棒了!”
公子侧目不解地望向丁,丁解释到:“‘棒’的意思就是厉害、聪明。”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嘿嘿,这是我从姑娘那听来的。”
公子摇头失笑,随即正色道:“去查吧。”
“啊?这如何查?崇焕太子死了都快三十年了,尸体早化作了一堆白骨了!”
“那便开棺验尸!”
“不是,您能想到的,仵作们也能想得到啊,当年可是齐云最知名的几位仵作共同验的尸身,确定是崇焕太子无疑!”
公子睨着丁道:“仵作们还敢把太子每根骨头拆下来验不成?崇焕太子十岁时从树上摔下来跌断过左腿胫骨,十三岁时骑马摔下来伤过左侧腰,十五岁时起夜如厕不慎绊到门槛跌倒右手小指骨折过——这些还不够你验的吗?”
天啊!公子这什么记性,过目不忘吗?可总感觉……
丁奇怪道:“公子,您平日里就看这些……”
公子哼笑一声,“不如我送你亲自去问问老阁主,为何让本公子每日看各国皇帝、皇子以及大臣们的日常起居?”
“不用不用!”丁连连摆手,“老阁主已然安息,属下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公子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那你还不走?”
“走走走!属下这便找人去验——骨!”
“等等!”
丁才走出两步又被公子喊住。
“你回去后给各国主城暗桩总部派封信,就写阁里新增一条规定,再有妄议阁主与姑娘者,罚十军棍。”
“啊?公子你……”丁痛心不已,“咱阁里的兄弟姐妹常年奔波劳累,就指着这点精神食粮排解压力,您不能一下给断了呀!”
“‘精神食粮’?又是从姑娘口中听来的?”
“对呀,”丁趴回桌上,不遗余力推销起来,“咱阁里有位人才,特地写下一本《解语录》,里边收集的全是姑娘说过的那些新鲜词儿,还有注解呢!友情价只需十文钱,公子可要来一本?”
公子无语半晌,终是道:“回头送一本去我那。”
丁眨眨眼,扯起一抹谄笑,“那条规定……”
罢了,左右也传不到外人耳中,随他们去吧。如此一想,公子佯装无奈道:“既如此,我也不好断了你们的‘精神食粮’,免得你们再给本公子编排出一条‘罪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