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
锦裘没带丝毫怜悯的冲了上来,与之前憨厚毛燥的形象不同,拿上剑的他仿佛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边池清烟原本轻松的表情也挥之而去,紧接着是严肃冷静的神情。她观察着锦裘的每一步走向,自己也顺着他移动位置以免落了下风,
锦裘速度极快,向池清烟奔来之时连风都未来得及反应,她被突如其来的威压震慑得向后仰去。她左脚用力一蹬转了个半身,将剑抵向背后于右侧方。只听“叮”的一声清脆撞击,锦裘的剑与池清烟的剑相撞于这一瞬,分厘不差,正中与剑身中心。
锦裘先是愣了一下,且不说自己习武多年,能做他对手的少之又少,即使刚才这一击已经是抽取了自己八成的功力,但若是像池清烟这样的初学者,本应该受不住的,可事实却大有不同。池清烟不但成功躲过,反而还接得漂漂亮亮。锦裘对她的看法在这一敲打之中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起初他一直认为池清烟只是个虚有其表,没有礼貌的笨丫头,能得到自家主子的青睐是她池清烟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能有的。
但现在他完全不这样想了,他也觉得这池清烟有太多不可思议和奇迹了,或许,这才是真正吸引着戚今伦的原因吧。
锦裘很快调回了游离的思绪,但池清烟也不是吃素的。她正好抓住了这一破绽,将剑猛地向上一抬,力气之大直接将锦裘掀倒向后方,锦裘受到巨大的冲击力一时没法站稳,接连向后踱步。
池清烟冲了上去,正好用她新学的那招“逆流而上”,她此时心里还在暗暗窃喜,觉得自己稳赢了。就在她将剑迎着水波的纹路划上去时,“铮”的一声,她的剑就这样被振飞了出去。
池清烟双眼瞪的极大,她只觉得不可思议,锦裘的反应以及处理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不过一会儿就化险为夷。利用下方的空挡迅速调整好进攻方向,然后将剑身横过来,用力的回撞着池清烟直冲而上的剑。
锦裘的面容波澜不惊,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反观池清烟,她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说不上来,好像有些不爽,以及嫉妒。
她现在剑被锦裘振飞了,自己赤手双拳根本没办法招架。
锦裘也是毫不客气,没给池清烟半点喘息的机会,当即立断的用剑柄向着池清烟的肩膀呼啸而去。池清烟能听见空气在耳旁撕裂尖叫的声音。
而池清烟还在刚才剧烈的反冲力的眩晕之中沉昏,她的手还在不停地抖动,另一只手想要压制却是徒劳。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力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强制自己动起来,但还是差那么一点,自己的左肩被一股巨大的气力击中,若是刚刚自己站着不动,这会儿只怕是要跪在地上了。
血液腥甜的味道在她的齿舌之间蔓延开来,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
血滴落在地上溅起了猩红的血花。池清烟呲着牙,神情看起来有些狼狈。些许的鲜血滑落在她白嫩的下巴上,她看起来像一只战损后的兔狲。
锦裘见状不妙,连忙丢了剑上前询问。
池清烟这会儿还在炸毛,她有点上头了。这种兴奋感驱使着她的肌肉在不停地颤抖。
“继续,我没事,还没分出胜负。”她推开锦裘让他继续。即使自己现在的双臂如帕金森一般狂抖不止,已经没有能力在继续握着剑了。
锦裘也有些慌了,刚刚那一击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以及因为不在小瞧池清烟而把对敌人的那一套全都搬了出来。即使池清烟很轻巧的躲开了,但还是有余力撞击到她,这会儿估计还伤到了内里。他眉头像是被下了降头术一般发黑,这下完了,这让他主子看到了非得给自己扒一层皮下来。
“池小姐!算我求你了,我认输了。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这要是让戚大人看到了也不会放过我的。”
池清烟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清了清嗓子。她有些不耐烦的叉着腰,摆了摆手,“好好好,行行行,不打了不打了。”
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看到远方一伟岸的身影正缓缓朝自己走过来。这场景似曾相识,总感觉在她的记忆里封存着,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锦裘已经先上前一步了,他咚的跪下,“请主子责罚!”
池清烟见状也是“噗通”的跪了下来说:“求戚大人高抬贵手放锦裘一马!”
她跪的气势不输锦裘,反而还游刃有余的就是将膝盖往地上一放,人就这样子跪了下去,像是这种事情做多了。
“池小姐,你这是…”锦裘简直两面为难,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吗今生要被夹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被折磨?
戚今伦不动声色,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俩人。他的眼神一直在池清烟身上游走着。他看到了池清烟在发抖的臂膀以及未抹干净的血渍残留在嘴角旁。那深红的伤口镶嵌在她薄唇之上,就犹如一朵正绽放的罂粟花,猩红妖艳。
他转动着手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