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
戒,看着俩人争过来争过去。
“锦裘,起来吧,我没有要责罚的意思。”
锦裘赶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啪的一抱拳,“谢主子不罚之恩!”
池清烟还毛着个眼,看来是不会有什么新情况发生了,也就不跪了。这膝盖下去容易上来难,跪了一会儿现在酸的要死,她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小声说的辛苦了,毕竟人要能伸能屈嘛。只不过这下跪之事,做起来还是有些羞耻的。
“是不是要走了?”池清烟问。
戚今伦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在袖子里寻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掏出来一个白瓷的药罐递给了她。这里面装着些黑色的药丸,他让池清烟吃下去,池清烟想也没想就直接吞了。
“你不怕我给你下毒。”戚今伦问。
“你是这样的人吗?”
“我是。”
“…那我能怎么办,只好重开了。不过我相信你!”
池清烟朝他笑了笑,她有些灰头土脸的,但仍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池清烟一巴掌拍向锦裘的脖颈说到:“还愣着干嘛啊?备马啊!”
锦裘被她拍的一激灵,呛了一口气,连忙跑去备马了。
池清烟在马车里睡得特别香,她实在是太累了,最后还是戚今伦亲自把她送回了府。
她下马车时还有些懵,给戚今伦挥了挥手说再见,戚今伦只留下一个模糊的侧影,嘴里还说了些什么。池清烟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只看得扬长而去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这一幕无论是路边的行人还是驻守在池府大门的家仆,都把这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池府家未出阁的千金竟然和男人同坐一辆马车,还衣衫不整的。众人纷纷议论,只怕是这池小姐贞洁不保,还未有婚约就如此不顾贞洁,真是丢尽了池候的脸。养了个这么丢人的玩意,只怕是家门不幸吧!
然而池清烟一概不知,她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界的一切都属于被动收入。
正如她所想,莫长枫正在后院等着他,依旧是如平时一样,一人一剑一夕阳,一影一草半残阳。略显寂寞的背影映在池清烟的双瞳里。或许莫长枫是和她一样的人呢?他们同病相怜,是孤独的人。若是没有前面一些意外,她只是个普通人,会不会也像莫长枫一样,一站就是一下午,不会开口说话,不会有人理解自己的心情,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就这样沉寂在世界中,做个孤独的异乡人。
“师傅!咳咳…”池清烟有些过于激动了,忘记了自己还受了点小伤。
莫长枫闻声转过身,是那个熟悉的清冷面容,秀气俊冷中又透露出凶狠。为什么不是个温柔的面相呢,明明师傅会是个很温柔的人。池清烟想。
“你怎么了?”他语气听起来带着些慌张的感觉。
他靠近着池清烟,捏着池清烟的下巴挤了挤,顺便看清了池清烟嘴上深深的伤痕。他用自己的指腹轻抚着,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怎么弄的?”
池清烟不敢动弹,她现在整个人僵硬的很,莫长枫靠的太近了,她还是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这会儿脑袋已经宕机了,瞳孔都开始地震,原本要推开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呃,我今天磕到桌角了。”
“真的?”莫长枫带着质疑的口吻问她。
池清烟用力的点了点头,连带着莫长枫修长的手。莫长枫的手冰凉冰凉的,又时总是会带给她一种错觉,会不会这个人他没有温度?
“脸为什么这么脏…”莫长枫擦拭着她脸上的灰尘,池清烟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脸被轻轻的挤压着。她也能听见自己跳动的心跳声,以及谁的心跳声?
“我今天摔了个狗吃屎…”
“…”莫长枫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鼻头,“女孩子说话应当文明一点。”
“今天就休息一天。”说罢莫长枫携剑飞驰而逃,只留下一阵清风轻抚过池清烟的脸庞。
池清烟望着那道在夕阳下若隐若现的身影,眨了眨眼睛。她扭动着手上的手环,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细节。
她笑出了声,好像现在也是很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