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卯时,太阳刚刚升起,微弱的光芒撕破黑夜的面具,穿透茫茫的天际,照耀在朱红色的宫墙上,反射出红色的光芒。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穿着各自的官服,陆陆续续的走进宫门,在朱红色围墙的围绕下,穿过太和门,站在太和殿前等待。
须臾,一宦官从太和殿侧门走了出来,夹着嗓子喊着:“上朝。”
太和殿大门随即打开,文武百官们走了进去。
皇上年近半百,可脸上早已皱纹横生,瞧着倒像是个花甲老人。
年老多病,皇上也不例外,他已患病多年,脸上苍白,血色微弱,坐在龙椅上巍巍欲坠。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
易肆与其他官员跪坐着,倾听皇上问政。
他也记着昨日贺瑾瑜嘱咐他的事。
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昨夜早已更衣,正要休寝,就被喊话起来办公。
让他昨夜不得安眠!
现在心里还窝着一口气呢!
易肆看准时机,站起身来,微躬着腰,走到中堂。
“启禀陛下,昨夜捉到三名鞣勒人,其中一人因劫持百姓被射杀,鞣勒人无缘无故出现在京城,微臣斗胆,这其中定有阴谋!望陛下彻查此事!”
户部尚书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没想到居然还有活口。
不等皇上开口,他也走了出来。
“陛下,鞣勒在先帝时已与我朝结成百年之好,如今不过十几载,竟敢劫持我朝百姓,实在猖狂,依微臣看,这不是什么阴谋,这是不把南启放在眼里,因将他们都杀了,以此来警惕鞣勒。”
两人的提议引起了众官的议论,太和殿不断发出议论声。
“若是鞣勒猖狂,倒因把他们杀了,但如果是阴谋,绝不能让他们危害我朝!”易肆反驳道。
“准。”皇上开口道,“就让四皇子来主办此事。”
听到这话,部分官员坐不住了。
皇上最宠爱韦贵妇,爱屋及乌,十分宠爱她的孩子,包括四皇子。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皇上在几个儿子中专宠四皇子,什么功绩都往四皇子身上揽。
要不是顾及老祖宗的规矩,怕是太子之位早属于四皇子了。
可他也不看看四皇子什么德性!
皇后母族陈丞相站了出来,道:“禀陛下,四皇子不久前才主办运河开通,难免鞍马劳顿,且此事事关重大,而太子心细如发,应当交于太子主办。”
要是由四皇子主办,不过是走个过场,说不定他还会把事搞砸!
皇上思虑片刻,知道最近送了太多功绩给四皇子有些过分了,就同意丞相的提议。
“那鞣勒人的事就又太子主办。”
户部尚书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是太子来主办,那就好办了。
贺瑾瑜一直在一旁盯着户部尚书的神色,陷入沉思。
“若没什么事,便退朝罢。”
说完,皇上就起身离开了。
“恭送陛下。”
说道皇上与四皇子,贺瑾瑜倒是想起一些事来。
忠伯侯府从未参与夺嫡,贺瑾瑜又是十四岁才被找回,与朝廷官员子弟接触少。
且他才能突出,出类拔萃,皇上十分重用他,也十分相信他。
从不管他的行踪,只当他在办事。
皇上曾明里暗里让他辅助四皇子做事,而他却从不向皇上表明立场。
他那时见过四皇子几次,也知道四皇子说什么样的人,骄奢淫逸,毫无作为。
他怎么可能与四皇子同流合污!
下朝后,贺瑾瑜与易肆来到大理寺。
贺瑾瑜与易肆在偏房谈话。
易肆拎起茶壶,给贺瑾瑜倒了杯茶,说道:“经过今早可以确定户部尚书他一定是个叛国贼,可你还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贺瑾瑜放下茶杯,说道:“你可了解他与谁来往密切?”
“从未听说他与朝中官员勾结。”
“那太子呢?”贺瑾瑜问道。
“之前从未见过他与太子做事。”
贺瑾瑜看着他,说道:“你认为太子是怎样的人?”
见他扯到太子,易肆有些疑惑,但还是将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说好点,太子他宅心仁厚,从未见过他出错,说不好的,他软弱无能,没什么成绩。”
虽然太子无能,但却不昏庸,这点比四皇子好多了。
“为什么要扯上太子?”易肆问道。
“没什么,”贺瑾瑜说道,“接下来好好和太子共事。”
有事说出来太早,毕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什么消息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