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她与花衣分了两路,一个往小澄阳王园中,一个往青兰园中。
小澄阳王这般模样晚归,园中服侍之人,定不敢多说什么,但若是微生澈这般醉醺醺的回了偏院,怕是明日便要被宋毅召到前堂,好好责罚一顿。
想他救了自己多次,她自然不能任凭他往火坑里栽,便只能想办法将他带到青兰园避上一晚。
“你可知我是谁?”宋祁鸢见他面无表情,抱臂立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
微生澈转过头,向她展颜,笑道:“知道,仙女。”
她扶额,却也无法,只能与他叮嘱道:“我不是什么仙女,我是宋祁鸢,你可还记得怎么翻墙?”
每次他晚些时候来她园中,都是敲窗棂,但未想过他是如何进园的。
但如今门前时有侍卫巡逻,怕是会被发现,只能寻后墙小径,再令他翻墙而入。
“记得”,微生澈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小路,手指一勾,描绘出从此处行至后墙的路径如何,翻墙又该如何。
宋祁鸢见他这样娴熟,不禁好笑问道:“你怎这样清楚?”
他闻言将手搭向她肩膀,顺势俯身向她,眸中闪过一丝清亮,嗓音低醇带着丝丝酒气,却万般真诚,“去见心上人的路,我怎会忘,又怎敢忘。”
宋祁鸢闻言愣在原地,待回过神来才觉脸上红热,她不自在地将他抚在肩上的手扯下,小声道:“你醉了,莫要多说话。”
感受到她在身后的推引力量,微生澈痴痴发笑,任凭她推着自己向前,口中嘟囔着:“酒后吐真言啊。”
宋祁鸢几乎是将他拖拽着到后墙,微生澈却抵着墙不肯翻,似是在闹小孩脾气,蹙眉盯着她,“为何要我翻墙,我便这么见不得人吗?”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愣了神,戳了戳他紧皱着的眉头,道:“微生澈,等你酒醒了,可千万要记得你今晚都说了些什么胡话,不能只让我一人受罪!”
只是未等他回应半句,微生澈便忽然着了魔似的往园前跑,宋祁鸢眼见不妙,忙上前阻拦,他却跑得飞快,完全不顾她小声劝阻。
于是她眼睁睁地瞧着微生澈跑到了园前,恰好撞见了两个巡逻的侍卫。
她扶额,正想着怎样上前为他脱身,却忽地见那两个侍卫向他行礼,恭敬道:“微督领。”
见微生澈颔首,两人便无事走开,随后便见微生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她园中。
她这才知晓是自己低估了微生澈,竟还为他担心会有人向宋毅高密,谁知这些侍卫竟已这般听话于他。
微生澈在园中等了片刻,却迟迟未见宋祁鸢跟上,便在园前探头,见她正在原地捶胸顿足,扬了扬眉问道:“怎的了?怎不进来?”
这说的倒像是她来他园中做客。
宋祁鸢摇摇头,这才进园,想她也是多虑,既然微生澈并无后顾之忧,那令他回到自己的偏院便好,于是道:“你既然在府中这般畅通无阻,那便回去西院吧,在我园中,我也帮扶不上什么。”
谁知微生澈闻言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向窗前,敲了敲窗棂,随即推门而入。
期间好似一阵风。
快得没影。
“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宋祁鸢望着浆纸上映出的人影,无奈只得跟上,见他方才进门前还知先敲敲窗棂,竟觉有点可爱。
进门便见微生澈轻车熟路地坐在椅中,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下,似是渴极,饮的畅快,甚滴落些水珠顺着下颌流过滚动喉结。
宋祁鸢看呆了,她不得不承认微生澈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
美男饮茶图。
她在心中已经起好了名字。
“你来”,微生澈将茶杯放下,向她招了招手,眼神迷离,眉眼间是少见的柔和。
“何事?”宋祁鸢以为他是要她帮忙起身,便上前,伸手却被他用力一拽。
她毫无防备便落进他怀中。
腰身被禁锢,她推攘着他双肩,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拥得更紧。
宋祁鸢一脸警惕,将脖颈后仰与他拉开距离,“你要作甚?你放开我!”
“我不”,微生澈耍小性子,直言拒绝,将脸埋进她颈间,瓮声道:“你也觉我配不上你吗?”
宋祁鸢被他这没头没尾的问句给弄得糊涂,“啊?”。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听他道:“你会是我的,我会努力向你证明,我足够配得上你。”
他的呼吸温热,洒在她颈窝间,似是不经意间蹭过,细碎胡茬划过她娇嫩皮肤,令她不禁颤栗。
她从未想过,微生澈在心中竟会想过这些。
“我好不容易再找到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微生澈低哑着嗓音,抬头深深望着她,眸中情愫暗涌,似是要将她吞噬。
宋祁鸢不敢看他眼眸,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