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溢
鞭炮的,没意思。”
原本这烟花应该是彼此依偎着在江边放的。
但是是她说的分手。
陡然说和好又有些没面子。
并且祈靳邶也没有提要和好。
虽然普通异性朋友不至于跟到家里,但祈靳邶确确实实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分寸,像个来打工换宿的。
登高擦窗之类的活,祈靳邶自然一人包揽下来。
简颉抬头看着祈靳邶认真擦着窗棂的边边角角,突然想起来她从工地去一度找书的那次,他担心她身上的灰会蹭到刚做过提白的公司墙面,皱着眉头提醒她不要靠墙。
此时的祈靳邶头上沾着蜘蛛网,深色的羽绒服上也落了一些灰。
简颉忽然笑出声来。
姜宁绪从外面清完香灰回来,正好看到祈靳邶头上身上都没做防尘保护,喊简颉:“去找围裙和毛巾,给小祈裹一下衣服和头发。”
简颉慢吞吞去里间找了干燥的毛巾和一条围裙,举在手上喊高处的祈靳邶:“你要不要裹一下头,系一下围裙?”
祈靳邶低头看一眼有些滑稽的装备,问她:“你确定?”
“阿宝同款有什么不好?”
他接过毛巾,一把反包裹住她的头:“阿宝同款。”
套了围裙,他侧过身:“系一下。”
她到他身后又伸手去够他身前的围裙系带,像是半拥的姿态。
下午的时光倒像是一段留白,也像是给这段关系留了白。
老气横秋得像是中年挣扎的男女。
去海边放烟火的路上,祈靳邶开的车,简颉未作犹豫坐了副驾。
简颉看向窗外万家灯火,还有寒夜里一声声爆竹声,突然觉得就这样也很好。
身边有越过江海为她而来的人,家里有人等着他们回去一同吃年夜饭。
这个头还是她来低吧。
待会儿在点燃第22根烟花棒的时候,她要跟他说和好。
乡下的海边空无一人,他们像是独占一整片海滩。
烟花擦过寒湿的海风,冲天而起。
面前是倚靠在礁石上,独自看着烟花的背影。
背影的主人连这种浪漫时刻,好像都不愿意和她说和好。
没到第二十二根烟花燃起,简颉就飞快地奔向那个背影。
纵然四周弥漫着烟花次次燃起的声音,祈靳邶还是听到简颉的冲向他的脚步声。
回转过来,看着她扎了过来,他伸手一点点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随着她笑了一声,结实的一根鼻涕掉落在他衣襟上。
祈靳邶一边抽出面纸去替她擤鼻涕,一边嘲笑:“要不要再来一个泡泡?”
卸下防备和疏离,待她埋首在他胸前过于久了,他将她整个人调转了个面,替她收拾脸上的狼藉。
简颉抢过面纸在脸上胡乱擦抹了一通,反诘:“为什么要我主动和好?”
“你说分手不是说得很轻松吗?”祈靳邶一把卷过她用过的面纸,塞进口袋,“你想不通的事,谁也逼不了你。”
他顿一顿,又补充:“但只要耐心等待,你总会想通。”
感情中最稀罕的了解。
这一刻,简颉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又觉得是的,她就应该拥有这样好的感情,她配得上。
收拾好烟花的狼藉,他们开始放仙女棒。
简颉从来没有放过,看到燃起的火星子还有些畏惧,情不自禁想扔到地上。
很快手被人把住,祈靳邶将另一只手上的烟花棒合进她手里,继续把着她的手,从后面环抱住她,她才将自己身体的大半重量倾向他。
简颉明白,这一刻他的底色才出来,柔软温暖。
祈靳邶买了太多烟花棒,她靠在他怀里,一小把一小把地转身要他替她点燃,他替她点好后始终把着她的手。
祈靳邶看着依靠在自己身前的简颉,小小的一团,全心依赖着他,左心房圆满又塌陷。
终于将祈靳邶一后备箱的存货都放完了,祈靳邶将她抱坐在车后排,自己找了购物袋将海滩上烟花的残留物都装起来重新放进后备箱。
再去后座将人捞出来要放到副驾驶,结果被她一把抱紧脖子,听见她声如蚊蚋:“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再抱一会。”
他简直要回味刚刚的声音,娇软到他怀疑自己的耳朵。
活到快三十岁,他不是没听过女孩子撒娇,而是他根本不吃这一套。
但他现在愉悦到要变形。
简颉几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撒娇了?
她更加不好意思,整个人装死。
最后是祈靳邶坐在车后座,她坐在他腿上,他从车里拿了毛毯将她整个人裹住,一起莫名其妙吹冬夜的寒风。
她一